知道了萧潜和陆昭南的秘密,林晏晏的第一反应就是警告林景元:“你可别学他们,不然我打断你的腿,爹娘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咱们家就指望你传宗接代来着。”
林景元错愕,别人家起火怎么还烧到他头上了?
“姐,你开什么玩笑?我很正常的好不好?”
林晏晏用不太确定地目光在弟弟脸上逡巡:“以后你还是少跟陆小王爷和十殿下往来,省的学坏了,明儿个你也不用急着回来吃晚饭,我中午请他。”
林晏晏打定主意不让景元跟那两个不正常的家伙交往,免得近墨者黑。
“姐,你怎么还要单独请?万一让陆小王爷误会了,多不好。”
“就一顿饭而已,能有什么误会?行了,这事儿你别操心了。”
翌日中午,萧潜神清气爽地来到墨渊阁。
林晏晏做了个陈皮参芪煲猪心,又做了蜜汁火方和清汤瑶柱玉笋片,慧娘也炒了几道菜。
“你还真做了这两道菜?”萧潜还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
“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正宗南腿还有宣莲,你尝尝。”
萧潜夹了块火方品尝,入口鲜香,甜咸适中,肉已蒸透,却不是软烂的口感,而是略有嚼劲,越嚼越香,再尝那宣莲,果真酥而不烂,美味爽口。
“尝尝这汤。”林晏晏替她盛了碗瑶柱玉笋片。
萧潜喝了一口,怎一个鲜字了得,瑶柱乃海中之鲜,山笋则是山珍之鲜,两种鲜混合在一起,碰撞出无与伦比的鲜美口感。
萧潜不禁暗暗赞叹,看来她还真不是吹嘘,的确有做菜的天赋。
“怎么样?”林晏晏笑微微地看着萧潜。
“嗯!不错。”萧潜故作淡定。
不能夸她,夸飘了怎么办?
“比起畅意居的如何?”
“差不多吧!”
“檀云,锦心,把蜜汁火方和瑶柱玉笋片撤了。”
檀云,锦心上来就要把菜端走。
“等等,等等……怎么说撤就撤?”
林晏晏一本正经道:“殿下说差不多,就说明我没做好,做的不好的菜自然要撤了。”
萧潜:呃……老虎屁股摸不得啊!不夸两句还不给吃了。
“那个……我向来不擅长夸赞,其实你做的比畅意居的好吃多了,真的。”萧潜真诚道。美食面前,不得不低头。
林晏晏嘴角几不可查的弯了弯:“这样吗?那就留着吧!檀云,锦心,这里不用伺候了,你们自去吃饭。”
檀云和锦心对了个眼神,男女有别,小姐是还没出阁的女子,这样跟男子单独吃饭真的好吗?
林晏晏见两人不动,便给了个催促的眼神。
锦心胳膊肘捅了捅檀云,两人一前一后出门去。
或许昨晚之前,孤男寡女这样关起门来同桌而食,林晏晏心里还会有些顾虑,会不好意思,但现在林晏晏是一点顾虑都没有,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没什么好担忧的。
“这是你要的陈皮参芪煲猪心,炖了好久的,有补心气,益气血,疏肝解郁之功效。”
“我尝尝。”屋子里就两人,萧潜觉得自在多了。
“昨天的案子结了吗?”林晏晏问道。
说起昨天的案子,萧潜双目都变的神采奕奕:“被你说中了,我在崔实家的房柱上找到了痕迹,崔实已经招了。”
萧潜把事情经过跟林晏晏详细地说了说。
林晏晏听的心情沉重,韩杏秀被家人蒙蔽嫁给了瘸子,崔实掏了家底娶了个不贞的媳妇,但凡双方都能忍一下,退一步,也不至于闹出人命。
每个人的命都只有一条,没了就没了,不是谁都能像她这么幸运,还能重活一次。
“啪……”一块牌子放在了她面前。
林晏晏定睛,这是顺天府的腰牌:“什么意思?”
“我给你弄了块腰牌,方便你出入顺天府,也方便查案。”
林晏晏失笑:“你以为我很想查案啊?”
“依你的本事不查案多可惜,这世上又要多多少冤魂,又会让多少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查冤缉凶是你们顺天府的事。”
“我知道你有惩恶扬善的愿望。”昨日她也是这样,嘴上抱怨,干起活来却毫不犹豫,干脆利落,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像得到,定安侯府的嫡长女敢验尸?
还有那天,在街上碰到个被糖葫芦噎住的孩子,她想都不想就冲上去救人,被人埋怨,不解,都无所谓。
她是个有慈悲之心,也有金刚手段的人。
一句惩恶扬善戳中了林晏晏的心,不管是陶思雨还是林晏晏,心底都是柔软的,良善的,不管是治病救人还是惩恶扬善,都是根植在骨子里的东西,抹不去也改不了。
“如果我收下这块腰牌,以后可以跟许仵作一起验尸吗?我是说解剖。”
萧潜愣了愣,看对面面若桃花,眼似星月的林晏晏,怎么都无法想象,林晏晏拿刀切开人的肚子,翻出肠子,肝脏……的样子。
他也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但此刻还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她的口味这么重吗?
“可……可以吧!”
“行,这腰牌我收下了。”林晏晏干脆的收起腰牌,可以解剖尸体真的太好了。
她太爷爷陶灵溪,也就是写灵溪手札的,为了了解人体构造,就曾经去当过仵作。有些大夫为了能弄到尸体来解剖,偷偷去挖坟。
灵溪手札上记录了给病患开腹治疗的方法,但太爷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