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好奇极了:“谭家以毕方鸟为图腾,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呢?”
“这可难倒我了。”魏清尘笑道,“要是主公问我毕方鸟的事,我还能勉强答上几句。”
“也可以啊。”沈云招呼端木光,“端木,魏长老要讲毕方鸟的古呢。你也进来来听听。”
“是。”端木光本来是站在门口的,闻言,欢欢喜喜的进了书房,垂手侍立在沈云的身侧。
魏清尘端起手边的茶碗,喝了一口,说道:“无独有偶,我能知道毕方鸟,起先也因为这块毕方令。”
一听就知道这里头有故事。沈云与端木光都来了兴致。
魏清尘微微一笑,放下茶碗,娓娓道来。
那时,他七岁,还是内门的一名新弟子。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新弟子试,他特意兑换术法。结果,在寻找合适的术法书时,他无意之中,在一本旧书里看到了一枚印章图纹。图纹里是一只展开双翅,昂首站立的独脚鸟。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鸟,觉得很新鲜的,当即用玉简拓印了下来。
当天正好是他的父亲当值。是以,他离后,便去了内门执事堂,向父亲请教图纹里的独脚鸟为何物。
父亲看了后,神色大变,急声问道:“你是从哪里拓印到这枚印章的?”
小魏清尘如实以对。
“你今晚就睡在我这里。还有,印章的事,必须烂在肚子里,不许说与第三人听,明白吗?”父亲叮嘱完后,急匆匆的离开了。
是夜,父亲没有回来。
第二天清晨,父亲露水吧叽,倦容满面的回来了。
一进屋,小魏清尘便从父亲身上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儿。他翻身从床上爬起来,紧张的迎上去:“爹爹,您受伤了?”
父亲看上去心情不错,伸手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笑道:“哟,我儿子的鼻子蛮灵的嘛。放心吧,不是你爹的血。”
接下来,父亲示意他回床上躺好,自己则在床榻边上侧身坐下来:“你知道爹爹昨晚做什么去了吗?”
这个问题,小魏清尘昨晚就想出了答案:“肯定是查印章的主人去了。”
“对,也不对。”父亲敛了笑,正色道,“儿子,今天爹爹跟你说的话,你也只能烂在肚子里,不能告诉第三人。”
待小魏清尘应下了,他才继续说了起来:“这枚印,叫做‘毕方印’。它的主人无须查。因为毕方印是九凤山老谭家的家主令。见令如见家主。我们天神宗的内里怎么会有毕方印出现呢?肯定是混进了内奸。爹爹是去抓内奸了。”
“那内奸抓到了吗?”小魏清尘关切的问道。
父亲抬手摸了一下他的头,笑道:“因为你及时来告诉了我,所以,昨晚,我们抓到了内奸。好了,这件事过去了。不要再提。”
接下来,父亲又告诉他,本来他在这件事里立了大功。但是父亲担心内奸的背后还有人,所以,为了他的安危,父亲上报时,隐去了他这一环节。
“奖赏还是有的。等宗门给爹爹的奖赏下来了,你可以从中任选一样。除此之外,你还可以再向爹爹讨要一样奖赏。这个马上就能兑现。”父亲问道,“儿子,你想要什么?”
小魏清尘想都没有想,拉着父亲的一只手,请求道:“爹爹,给我说说毕方鸟吧。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只有一只脚的鸟儿。”
父亲说话算数,真的跟他说起毕方鸟来:“毕方鸟也是上古神兽。它不食五谷等凡物,靠吞食火焰为生。传言,若是在哪里听到了毕方鸟的叫声,那么,这里不久必将发生大火灾。”
小魏清尘听得津津有味。又刨根问底的问了一些有关毕方鸟的问题。父亲也都耐心的一一回答了。最后,又叮嘱他,不能在人前提及毕方鸟和毕方印。
“为什么呀?”端木光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
魏清尘呵呵一笑:“我那时也这么问的。父亲含糊的说了句‘小孩子不要多管闲事,等你长大了,自然会告诉你’。后来,等我长大了,早就忘了这茬子事。没有再问过父亲。所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父亲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反复叮嘱我,不可在人前提及毕方鸟和毕方印。”
端木光叹了一口气。听了半天,还是没听到真正有用的。
沈云想了想,试着答道:“会不会是因为迷信?”
“迷信?”魏清尘和端木光都惊讶极了。
沈云点了点头:“在我们老家,大家都相信,提起不祥的东西,会招来厄运。魏长老,令尊不是跟你说了吗?听到毕方鸟叫,便预示着这里会发生大火灾。在我们老家,象毕方鸟这样的,分明就是灾星。人们避之还来不及,不会主动提及它,以及与它相关之事物。”
魏清尘听得一愣一愣的,但是,细想之后,也觉得挺有道理的:“主公说得没错。我家确实有些迷信。光是新年里,就有很多忌讳。象那些不好的字眼,是绝对不能在新年里说的。”说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我父亲本身就是个迷信之人。年轻的时候还好一点,随着年事增高,父亲越来越迷信……老谭家也不是什么好运道的人家。我小的时候,不只一次听父亲提及,老谭家历代老出疯子,怕是祖屋风水不好。唉,可能原由就是这么简单。是因为毕方鸟和老谭家在父亲心目中,都是不祥之物吧。”
端木光有不同意见,问道:“魏长老,不是还抓了内奸吗?那老谭家与您的宗门有过节?会不会是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