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峰被带到特高课直接送进羁押室,他坐在一把铁椅子上,感觉到冰凌刺骨,站起来走到铁门前,通过窗子看到外面有两个宪兵在警卫。
“喎喎,两位士兵,我要见久野俊男将军,麻烦通报一声好吗?”
“混蛋,久野将军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吗?老老实实的待在羁押室,要是再找麻烦,我们会叫你生不如死。”
雷云峰无奈的在羁押室来回走动,大脑如风暴的快速运转,他必须要在久野俊男提审他之前,想出万全之策,将自己从新世纪凶杀案中择清,不然后果将会极其严重。
此时回到办公室的久野俊男,面对勘测新世纪凶杀案三个小组组长问道:“你们认为云上峰对案件的分析有没有漏洞,或者说有其他疑点?”
加藤中佐首先说道:“将军阁下,我认为发生在新世纪凶杀案的真凶就是云上峰。”
痕迹专家冈本镇臣接着说道:“根据痕迹分析,云上峰所说的案件痕迹,很有见地,如果他不是真凶,那这个人非常敏锐,而且对事物的侦查和分析可谓一针见血。”
刑侦专家神田正种点头附和道:“云上峰对这起凶杀案的前后推论与分析,我的非常赞同,而且与我的分析不谋而合,如此精明的刑侦专家而且又这么年轻,真是难得。”
“你们什么意思?难道冈本君、神田君对云上峰没有怀疑,就是他幕后操纵并亲自实施的凶杀案?仅凭他的分析和推测就对他大加赞赏,你们还是大日本皇军的精英吗?”
加藤非常不满的质问冈本和神田,并对久野俊男再次说道:“将军阁下,我认为只要对云上峰施以重刑,他经受不住酷刑一定会全部交代。”
“不、不不,云上峰是一个很有头脑的刑侦专家,他既然能当着我们的面将案情分析的丝丝入扣,那么足可以看出他的心理有多么强大,区区酷刑难以征服。”
“我认为冈本君所说非常有道理,云上峰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刑侦专家,他无论怎样做到思维缜密,但是在反复询问中总能露出破绽,这比酷刑要文明而且有效的多。”
神田正种中佐虽然如此说,但从口气神情中,不难看出他对雷云峰的欣赏。
久野俊男完全同意这两位专家的见解,尤其是云上峰对凶杀案的侦查分析,确实就像他亲自做过的一样,太逼真太丝丝入扣,这不得不引起他对雷云峰的重大怀疑。
但是两位痕迹、刑侦专家经过勘察现场,所提出的分析和见解与雷云峰惊人的相似,难道就能说这两位皇军侦破专家就是真凶?
他站起来面对几位专家说道:“我同意通过反复询问,以打破云上峰的心理防线,致使他被精神疲劳拖垮,在无意中露出破绽,这样穷追不舍,就能叫他露出尾巴。”
雷云峰想都不会想到把他带到特高课审讯室,只是把他留置在羁押室就放任不管。
可他更不会想到久野俊男带着审讯专家走进羁押室,并没有马上把他带进审讯室实施酷刑折磨,以图获取有用的口供,而是把他带到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
作为犯人被安置在单独一张椅子坐下,对面是六位审讯专家,其中包括久野俊男、加藤、冈本、神田还有两个不认识的日军军官。
刑侦专家神田正种看着雷云峰态度友好的问道:“云先生,我不想为难你,只希望你配合调查,你可以答应我吗?”
“您应该是刑侦专家神田君吧?我非常同意您对我开诚布公的第一个提出审讯,我答应,完全配合。”
“请问您进入新世纪西餐厅,从九点十五到九点四十七分期间,离开过西餐厅吗?”
“离开过。”雷云峰口气和缓的一字一顿的回答道。
“您还记得几点离开几点返回西餐厅吗?您离开西餐厅都到了那里,从离开到返回大约多长时间?”
“神田君,我没有戴表,离开西餐厅也没注意墙上挂的钟表,再说我自从失忆后对时间非常淡漠,不会为时间而纠结,确实记不起到底从离开到返回用了多长时间。”
“云先生,您离开西餐厅都到了哪里?有什么要办的事吗?”神田两眼如鹰的盯着雷云峰,突然口气犀利的问道。
“没有要办的事,就是突然感觉西餐厅的音乐非常压抑,想走出去透口气,也没到哪去,就在大厅转悠。”
“您在大厅有没有跟什么人说话?比如是男是女,他们都是谁?能说清楚吗?但我希望您能说详细一点。”神田正种狡黠的盯着雷云峰再次问道。
“哈哈哈,神田君可能忘了我是一位失忆人,自从失忆天意巧合的住进新世纪,我就很少出门,所以接触的男女客人也非常少,谈不上跟谁熟悉跟谁生疏。”
“云先生思维缜密,逻辑性很强,但是您忽视了一点,那就是所有失忆人对失忆后所做所谓所说的话,会都有记忆,您也不例外,这点您深有体会,不会否认吧?”
“我不否认,神田君说的非常有科学性,但是我是一个不善交际的人,不知失忆前是什么状况,至少现在如此。”
雷云峰笑看着神田正种,接着说道:“神田君可能还会问我,‘您与最熟悉的女人在一起说过话吗’?我可以负责人的回答,说过,而且还不止一位。”
“请云先生说出‘还不止一位’的女性是谁好吗?”
“神田君,你们提倡保护个人隐私,这么逼我说出隐私不太礼貌吧?”雷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