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从海水里挣扎着探出头喘上口气，就发现自己双手已被铐在床头。
埃德蒙惊愤交加地看向罪魁祸首，他却好整以暇地穿上外套。
“真是先进的手铐，塑料的，足够轻便。”他搓了搓发红的颈侧，有些喘息“你还真是敬业，埃德蒙警官。”
“你……”恼羞成怒地咬着牙挣扎，塑料被他的力量硌得发白。
“而且坚固。”查理带着嘲讽的神情俯视困兽一般的男人“它能不能被挣开你还不知道吗？”
埃德蒙恨透了这个小矮子，恨透了他的表情，嘶吼着冲他露出尖利的牙齿。
“，凭什么你？”查理扯住他的衣领迫使他抬头“瞧你这张臭脸，刚刚不还洋洋得意吗？你再笑啊？！啊？”
“我告诉你，那个案子就是我干的，黄毛小子就是我的下线，把你弄到这就是让他有时间把货散播出去。我tm都告诉你了，怎样？证据呢？你这个连耳机都不带！自大的、愚蠢的、无知的！！”
他像丢弃某种肮脏害虫那样狠狠将皱巴巴的衣领甩开，撑着桌子粗重地喘息。
埃德蒙强迫自己不去想现在的窘境，颤抖着做了一个深呼吸，观察他的异样。
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潮红，鼻尖上的汗珠紧密得像是罐头里的鲱鱼。
空气中信息素的气味愈发浓重，甚至让埃德蒙感觉水面已经上涨到下颌。
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没那么饥渴“咳，查理，你是……”
“闭！嘴！”小矮子从牙缝里颤抖着挤出字，发红的眼眶似乎他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他顺着桌子滑到地上，像一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那样颤抖着，从外衣口袋里抽出一根针管。
房间里充斥着两人压抑的喘息声。
埃德蒙瞪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不自觉地吸取空气中的信息素。
查理似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握拳，将针头刺入他自己曲张的手臂静脉，缓缓推入针管中发黄的液体。
针管拔出的瞬间，两人俱是放松下来，用鼻腔狠狠呼吸空气，心脏跳得连地板都发震。
在最后一次深呼吸的末尾，查理带着鼻音出声“埃德蒙。”
被拴在床头的看着他站起身，坐在床尾。
“埃德蒙，你的信息素。”查理低着头，看不见表情“你的信息素让药提前失效了。”
他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抹掉额头上的汗，抬起头说：“我们做一个交易，怎么样？”
查理说着附身贴近的耳朵“我告诉你几个信息，你让今晚的事烂在心里，怎样？”
不等他做出回答，查理接着在他耳边悄声说：“明天，东港，有你想要的人出现。”
埃德蒙狐疑地撇去一眼，默不作声。
“不够？”小矮子站起身从地上捡起针管，拔掉针头，掐住埃德蒙的下颚迫使他张嘴，把最后残留的一滴药抹在他的舌头上。
不足半毫升的液体像是在他的舌头上投下一颗□□，每个味蕾都是近乎麻木的灼烧感，同时爆发出各种强烈辛辣的味道。
趁着他失神，查理拍了拍他的脸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两个信息应该足够换来一个拉链一样紧的嘴。埃德蒙警官，好好感受，等着昨天那个漂亮的lily把你解开吧~”
他说着夸张地送上一个飞吻，打开门扬长而去。
☆、审问
“头儿，我们真的要在这里盯梢吗？”
“嗯，”埃德蒙紧紧盯着车窗外“我们不是事先就推断那个毒枭ted会在这里接货？”
“但是……”琼有些犹豫地扫过他手腕的伤“我们并不能确定时间，而且您的手……”
埃德蒙皱眉把皮夹克的袖子拉低“所以我们加上了今天的蹲点，增大人赃俱获的几率。”
这算不上说谎，可他自己心里清楚真正的原因不是这个。
而是那个猖狂的、放肆的小矮子那双令人信服的蓝眼睛。
他本能地相信查理提供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