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五两银子啊,不是五文也不是五钱,是五两,五两啊。
他们一家一年的收入。
老头们还是有些舍不得。
但四爷爷已经发话了,“就这么决定了,五两银子我们给你,你下去把人救上来。”
现在薛文瀚说了这话,就算薛文瀚不把人救上来,五两银子他们也要给——买薛文瀚闭嘴。
苏五牛考上秀才已经有十二年了,这十二年里他们几家的田都挂在苏五牛的名下,免去了不少的税收,如果让村子里的人知道了,到时候还不定怎么闹呢。
要是有人眼红闹到衙门里去,怕就不是银子的事情了。
而是直接蹲大狱了。
四爷爷想着,瞅了瞅四周叽叽喳喳问薛文瀚话什么意思的众人。
叹息了一声,心里觉得有点塞。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感觉……太憋屈。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了。
今天竟被一个小辈……
老头想着,盯着薛文瀚的目光也阴沉沉的,不知道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薛文瀚看见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就是过过眼瘾,要真把他怎么样,肯定屁都不敢。
就算敢,他薛文瀚也不是吓大的。
想着,薛文瀚将趴在他怀里乖乖听他们说话的苏豆子递给苏世平,说道:“我下去,麻烦大伯帮我看着点豆子。”
从薛文瀚的怀里移到苏世平的怀里,苏豆子有些不高兴的问薛文瀚:“爹爹你要下去下面吗?”
“嗯。”薛文瀚说着,捏了捏苏豆子软乎乎的小脸颊,“你要听大爷爷的话,听到了吗?”
“听到了。”苏豆子说:“可是这下面很危险。”他听秀丽家娘骂秀丽就说:你再不听话了就把你扔到三岔崖下去。
那下面定是相当危险的。
听到苏豆子的话,薛文瀚心里一暖,笑了下,说:“豆子这是在关心爹爹吗?”
“对。”苏豆子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我是在关心爹爹。”
“放心吧,爹爹没事的,你乖乖和大爷爷待在崖上面等爹爹上来就行了。”虽然没看到,但根据听到的那声惨叫声,薛文瀚能判断的出发出声音的地方并不算深。
最多十来米。
十来米的深度,对他来说并不算问题。
至于蛇,不是有种东西叫做雄黄酒吗?
他上来的时候听到抬梯子的那四个人说带了,不过他当时一心想着苏日安,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要下去自然要把那雄黄酒要过来。
想着,薛文瀚直接扭头,找到抬梯子的那四个人里面拿雄黄酒的那个,问他要了雄黄酒。
后又要了绳子。
将他们拿上来的绳子和原本人们去地里时带的几根绳子绑在一起,后将一头拿在自己的手里,一头递给距离他比较近的一个年轻人,喊了一声:“年轻力壮的都过来。”
等人过来后,薛文瀚从里面挑了些看起来很有力气的,告诉他们:“一会儿我下去后会把苏五牛绑在绳子上,到时候我喊拉你们就把绳子往上拉,听到了吗?”
“听到了。”几个人纷纷点头。
薛文瀚“嗯”了一声,后拿着酒和绳子下了悬崖。
悬崖是立的,但上面有很多凸凸凹凹的地方,比现代的攀岩难道可小多了。
刚开始的时候很顺利,但在下到七八米的时候就有些看不清了。薛文瀚还因此不小心抓到了一条蛇的身上,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将手中开着盖的酒葫芦口朝向了蛇的方向,雄黄的味道驱散了蛇,怕是他就要被蛇咬上一口了。
不过幸好……
随着下去的深度越来越深,光线也越来越暗,崖壁上还长了湿湿滑滑的苔藓,一个不小心就打了滑,好几次差点摔下去,手上也粘上了苔藓,黏黏滑滑的,超级恶心。
蛇的数量也比在上面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