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么称呼的问题并不重要。
耶律阿布其笑了笑:“你认为老鬼是什么?”
韩绛摇了摇头:“我不想猜,直接告诉我。”
耶律阿布其反问:“你是谁?”
韩绛大笑,也反问:“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来找我?”
“无所谓了,看来你也不在乎老鬼是什么样的人。我是来告诉你,无论你拿走多少,我那一份不能动。否则,你走不出扬州。”
说完这话,耶律阿布其伸手就去拿酒坛。
韩绛伸手轻轻一推,让耶律阿布其可以了起来,从怀中摸出一把短刀。
韩绛见到刀的时候内心多少有一点心虚,不由的往门边看了一眼,只见韩武已经作出了反应,一只手夹着两把飞刀,另一只手按在刀柄上。
而后,钱宽从门外走到韩武身旁,手中拿着一支纯钢的投枪。
安心了。
韩绛说道:“别让酒洒在地上,到时候若是混上泥土的话,你舔起来怕有难度。我韩绛能不能活着走出扬州不用你关心,倒是你……呵呵。”
身为一名顶尖的武者,自已强之外,还要能搞清自已是不是弱。
韩武与钱宽也一样。
三人相互都计算过胜率,韩武知道自已只有拼命有一半的机会能换对方一条命,钱宽自认也差不多。
耶律阿布其有信心离开,面对一人他有十足把握。
面对钱宽与韩武,他承认自已有点失算,小看了韩绛这边的力量,竟然有如此高强的武者,自已怕是要留下点什么。
韩绛拿起酒坛给自已倒了一碗酒:“其实,不靠他们我也能弄死你。”
“你!”耶律阿布其冷笑一声。
韩绛指了指脑袋:“这世上最强的永远不是拳头,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
“哼!”
韩绛伸手在自已的酒碗上轻轻划过,然后用手掌指着自已的酒碗:“看仔细。”
韩绛那碗酒开始慢慢的变清。
这时,韩绛拿出一根银条放在酒中,轻轻的晃了两下,然后用布条一擦,黑色的银条竟然变白了。
耶律阿布其第一反应就是冲着墙角猛扣自已的喉咙,要把自已肚子的喝下去的酒给吐出来。酒里有毒。
可扣了两下,耶律阿布其扶着墙愣了,想了一会转过头:“不,不太对。有毒的话是银发黑,你这个是黑变白。”
哈哈哈。
韩绛放声大笑,然后指了指自已的脑袋。
那意思就是,老兄,你智商没充值。
耶律阿布其双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我不管,我那份一文钱也不能少?”
韩绛笑了笑没说话。
“我在扬州有四十名死士。”
韩绛用手撑着自已的头,面带笑容,侧着脸看着耶律阿布其,依然没说话。
耶律阿布其一咬牙:“我知道八万一千二百四十一只大银锭藏在何处,我不要银子,我要我那份。”
这事有意思了,韩绛开口:“你那份是什么?”
“每年一百副甲、两千把刀、三万只箭头。还有麻布一万匹,以及其他看着凑点,但要值一千贯的物资。”
韩绛再问:“你凭什么每年分到这些?”
“四千张貂皮、五万张羊皮。还有药材四船。货已经送到,但去年的账没结。”
听完这些话,韩绛懂了:“你的意思我懂了,你要是合情合理的账款。但为什么说,是你那份,为何不是账款?”
耶律阿布其问:“听过唐岛水战吗?”
韩绛回头看向韩嗣。
韩嗣上前:“少君,那是绍兴三十一年。金国派出七万水师约六百战舰,当年……”韩嗣有点犹豫,因为接下来的话非常不好听。
韩绛吩咐:“照实说。”
钱宽上前一步:“实话就是,官家派了三千水兵,还是从泉州一带招募的杂兵,有船一百多艘,重赏岳武穆部下李将军,让其带队出征。同时,临安府已经安排了主力水师,随时带官家往两广去。”
耶律阿布其接过话题:“没有相信,也没有想到,忠勇伯胜了,而且是完胜没有损失一条船,此战之后,金人多不愿意参加水军。征我辽人为水军,武清的盐便是我们偷偷运出来的。”
钱宽听完马上就反驳:“胡说,征的我汉人与少数辽人在武清水师。”
“胡扯,都是我大辽子民。”
“胡扯!”钱宽大怒,耶律阿布其也怒了,两人扔到武器拳拳到肉,就在这屋里打了起来。
韩武却是双手抱在怀中,远远的看着。
韩嗣看了韩绛一眼,看到韩绛没阻止,也退后几步看着。
韩绛这时却问:“韩嗣,你怎么看?”
韩嗣想了想回答:“都没错。辽国之前有官方文书,彬彬不异于中华。辽一直认为自已才是正统,我大宋不是。耶律这个姓氏,用咱们的话说就是刘姓,两汉帝皇之姓氏。”
正打架的耶律阿布其转头吼了一声:“我大辽皇帝,刘姓耶律氏,大汉高祖皇帝之后。”
拳头已经几乎要打在耶律阿布其脸上的钱宽硬生生的止住了拳头,这个说法他似乎听说过。
韩绛抓了抓头皮:“我怎么记得,是辽高祖仰慕汉高祖,所以汉姓是刘。”
耶律阿布其很坚决的强调:“就是刘姓耶律氏,我们以部落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