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题的答案公示。
客院之中的众人看不懂了,先说这答案,就象是说了几句话,意为良、境为优?
有人问:“这是什么意思?”
倒是有心思细的看完后说了一句:“怕是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以事应题,而且极应景所以才意为良、境为优。倒是最后一句解的……妙。”
最后一题韩绛的回答是:汉武帝把卫子夫带回宫,同时得到了卫青,一将难求。
说话的指着答案:“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字字点明核心,不是对那段史非常了解的人是写不出这样答案的,确实是意境之答,妙!”
这时,第二题出,也在客院公示了。
姑爷的客院安静的只有呼吸声了。
谁刚才说题简单了。
这一次直接上十格纵横图。
十格纵横图对于当下而言是变态到了极限的一种数字游戏,在横竖十个格子内分别填写一至一百不能重复的数字。
寻常人玩的是九宫格,极限是五阵,就是二十五个格。
一百个。
这是要把人逼疯的节奏吗?
“睡了,睡了。这十格纵横图一年也解不出来。”
正说着,有高仆冲进来,将一副抄录的纸帖在墙上,一盏茶的功夫,解了!
话说韩绛,捧着一杯茶慢吞吞的吹着浮在上面的茶叶,若是一百格见方韩绛不敢说自己能解,因为脑袋算不过来,若给自己一个台电脑,也是秒解。
区区十格。
韩绛内心有一点点小得意。
想年前……
哥前世曾经有考虑过考精算师证的,那年那月在宿舍里玩什么,拿扑克牌任意抽四张数字牌最终要计算得二十四,最牛的那位两分钟解了超过一百组。
自己差点,两分钟也能解七十组。
正堂内,许多人震惊韩绛算学之精。
马远爽朗的大笑:“这位哥儿可是解了花满楼那无解的体积题的,而且创造了解题的技法,术(算学)之考,还是拿点了起来:“那就……秘阁六论吧。”
作为钱家主君,钱荨逸的话此时就是最终的结果。
韩绛接到通知,让他休息一个时辰,除了不能出屋,想干什么都可以。
韩绛叫了饭,安排人准备热水,他要洗澡。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让自己等,可只要是等肯定没好事。韩绛泡在木桶里嘟囔着:“早知道那数字图我答的慢点好了,接下来的考题可能会很难。”
难!
第一论已经出好,挂在姑爷那客院公示,让他们给意见。
最早喊着太公放水那位跪了,跪在墙边看着墙上的第一论之题,眼睛瞪圆:“竟然,竟然,竟然是秘阁六论。”
客院的人感觉今晚上要疯了,谁家考女婿要用到秘阁六论。
又一位上前:“百年前,东坡居士入三等,当时称为百年第一。可到现在,也无一人入三等,这位绛哥儿大才。”
宋律有规定,制科三等如同进士第一。
进士第一是什么?
状元。
大宋历史上只有四位进入过三等,其中一位是三等次。
有人上前附和:
“没错,大才。主屋内,左相公在,两位副相在,前辈名士大贤十数人。寻常人配得上他们联手以秘阁六论出题,不愧是咱钱府嫡长房长女择婿。我自愧不如。”说话的这位,已经是实职正六品,张伯源。
张伯源,淳熙八年的探花郎,效仿先贤中了进士之后再考制科,秘阁六论勉强得了一个四等下,就此终止。
大半个时辰后,全部的六论帖了出来。
客院已经不止是姑爷们了,钱家其他房的子弟也来了,只有磨墨声,没有说话声。
参加过制科的人心里清楚,这六论,已经难上天了。
往前数十年,所有制科的题目加起来,也没有这里的六论难。
随便一题都让肚子里墨水少的瞬间跪。
更难的是,要求在明天申时前完成,而且不得因为疲惫而耽误了明天下午的拜师礼,所以要保证至少两个半时辰的睡眠时间。
当然,也有宽松的。
六题选三题作答,不要求文采,可以用任何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论点,就算口述让人记录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