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正是不懂。
肖文琦叹了口气,「不说话?没话说了?」
应昭:「等你吼完。」
「你别到时候下次我看新闻我就得百年之后来看你了……」
肖文琦嘀咕了一句,但觉得不太吉利,又呸了一声,「我等会来,你叫个人来楼下接我,不然我上不去。」
「嗯……老肖,有柿饼么,突然很想吃。」
「我靠这什么时候你问我有没有柿饼……」
孔一棠坐在一边看应昭讲话,她伸手勾了勾对方的小拇指,「别说话了,不疼么?」
她恨不得躺在上面的是她,还好应昭没被划到颈动脉,不然的话她可能当场就疯了。
现在也有点疯吧。
四肢无力,但又恨不得出去再把那些记者暴打一顿。
应昭放下手机,伸手捏了捏孔一棠的脸,「还好。」
看孔一棠又眼圈泛红要掉眼泪,叹了口气,「你怎么就突然对我宣布主权了呢?这么横啊?」
她的口气带着笑意,刚才看了看微博,发现棠总那个宣告视频居然被疯狂转发,这下好了,直接挂高位。
不少人给她打电话,有几个是孔一棠接的,那时候应昭还在包扎伤口。
这种事态大概是粉丝接机里最恶劣的了,还有讨伐现场安保的,应昭的官方粉丝团评论下更是一群人嘤嘤嘤抱头痛哭说是她们应姐以后肯定不会再走通道了。
网上恶意的善意的言论都很多,淹没在汹涌的时间线里。应昭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发一个状态。
孔一棠心情很低落。她从事发开始对媒体就态度很恶劣,那个瞬间因为跑不过去而对自己厌恶感又冒上来。好像回到了那个冬天,冷风灌进身体,像是深入肺腑,把她整个人冻成了个假人。
又像当时就死了。
这点情绪蔓延开来,还有点喘不上去。
总还有不长眼的凑上来问,现场都乱成那样了,她被自己的助理拉着,应昭被顾正川带着走去了医院,她后一步才到场。
太堵了,出事无关人员也凑上来看热闹,那些刺耳的问题一而再再而三地往耳朵里钻----
「你是承认自己是同性恋了么?那之前包养的那些……」
「所以网上传闻应昭是被你包养的也是真的么?」
「棠总,据说您几年前就企图把应昭挖入昕照是真的吗?」
……
吵。
吵死了。
她走着走着突然伸手把那不知道哪家媒体的话筒拿过来,「我喜欢她很久了,行了吧。」
周围的凑热闹的人也没想到她居然能这么干脆地说出来,毕竟刚才那惊天动地的承认短短几秒,惊了一片人。
现在拄着拐棍的女人站在人群里,脸色阴沉,眉头皱着,眉画得有些锋利,眉尾像是一把刀,飞入鬓边,仿佛一不小心就能劈开一块硬石。
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主,也许是最近在网络上的表现都不那么咄咄逼人让人忘了她一贯的风格。
那双嘴唇唇线还加深过,笑起来还稍微能冲点当下的凶。
但也得是好说话的笑,现在嘴角勾起,只觉得勾出的都不是好玩意,仿佛下一秒要蹦出什么鬼话来似的。
果然,她看了眼突然静默的周遭,嘁了一声,「还有什么要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