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捷克酒吧里举起一片啤酒杯,今天是欢庆之夜,图宾根全队加上忠实的球『迷』们聚集在一起。一边庆祝胜利,一边等待新年。图宾根市『政府』在市中心的圣乔治教堂前燃放烟花,电视里巴登符腾堡州立电视台正在播放斯图加特的大型游行庆祝活动。酒吧外面的街道上,挤满了做完了弥撒的人群,小孩子们等着队伍解散后,敲开每一户邻居的门,给他们『吟』唱诗歌。
五彩斑斓的烟花映『射』着小酒吧内兴奋的酒客们,不断响起的炸雷声让酒吧里越发嘈杂,人们必须提高声音才能把话说清楚。不过德国人本来就大嗓门,无所谓,但可苦了其他人。比如厄齐尔必须费尽力气才能让王艾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越接近午夜,酒吧里的气氛越浓烈,人们的酒喝的越多。12点一过,烟花暂停,一对新婚夫『妇』登上教堂的钟楼敲响古老的钟,悠扬的钟声传遍小城。钟声刚落,人们的喧哗声达到了顶点。酒吧里的人纷纷举杯,互相祝贺新年。
球队里的小伙子们还拿来椅子,站在椅子上用力往前跳,顺手把一个特意做的包袱扔到椅子后边,祈求新年能够轻装上阵。午夜钟声刚过,电视里开始播放德国人的春晚——仅有18分钟的一个人的晚餐。几十年前的老片子了,居然还是黑白的,但德国人每年都要看一遍,每看一遍都像第一次似的笑的开怀。
18分钟过后,雷奥妮走上小演出台,风情万种的演唱了一首王子乐队的“禁止接吻”,换来了一片片的口哨声。接下来,图宾根青年的国际联队优势得以充分展现,坦桑尼亚的艾里森演唱了一段坦桑尼亚民歌可爱的小天使,平时不苟言笑,胡子多到看不到嘴的博阿滕摇着两个沙锤,演唱了一段澳大利亚的剪羊『毛』。费弗尔自弹自唱了德国民歌春天来了。
费弗尔演唱完毕并未下台,对着酒吧里的队员和忠实球『迷』们说道:“队友们,朋友们,今年我们图宾根足球队像过去几年一样,又有了一个好成绩。我们要感谢老库格尔做出的贡献,也要感谢中国王在球队困难时接手了球队,并带来了天才厄齐尔!我们要感谢艾里森,他现在是『射』手榜的头号『射』手!我们也要感谢我们的狮子王,她带领我们战无不胜!敬图宾根青年!”
“图宾根青年!”酒吧里一片啤酒杯的海洋。
这时候吧台前几个球『迷』似乎发生了点争议,一个壮汉被人说急了,一顿杯子:“我说的不对吗?为什么要把球队卖给一个中国佬?”
恰好这时候大家都刚刚放下杯子,还没开口说话,所以酒吧里很静。
这一声嚷嚷出口后,酒吧就变得落针可闻。
球员们尽管不高兴,但一时间不知怎么表达,球员对球『迷』都是宽容的,只要不是很过分的情况下。
王艾有些意外,但也是说什么都不好。
这时候,在酒吧的角落里,站起来一个消瘦到衣服都有些咣当的大个子,胡子拉渣的。他是图宾根体育中心的看门人,叫约纳斯的,今天全队庆祝,雷奥妮把他也拉了过来。
“你这么说不对。”他走到这个大汉面前,一边摇头,一边往肚子里灌着啤酒。
“你是谁?”大汉醉眼朦胧,对意外跳出来的反驳者很是不满。
没等约纳斯回答,大汉身边的人拉了他一把,趁机小声道:“他就是和平战士约纳斯。”
大汉清醒了不少,没吭声。
约纳斯晃『荡』到众人面前,指着王艾道:“我不喜欢外国人,哪一国的也不喜欢,但是,中国人,不是侵略者和占领军,他是带给我们快乐的人,敬中国人!”
说完也没管别人,一仰头自己开灌。
酒吧里默默无声,尤其是在场的德国人恢复了平时严肃的表情,举起杯子默默的向约纳斯和王艾示意。
“和平战士是什么意思?”
这一不大和谐的『插』曲过后,酒吧里的气氛在队员们尤其是艾里森刻意的调解下又恢复了喧嚣之后,王艾低低的声音问旁边的雷奥妮。
雷奥妮撇撇嘴:“他的名字是和平的意思,以前当过德国国防军。”
“那为什么大家都听他的?看起来有些人对他有点畏惧?还是其他什么?”
雷奥妮扭头不想说。
库格尔放下手里擦干净的杯子:“约纳斯啊,是我们巴登符腾堡的英雄,日耳曼的民族英雄!”
王艾吃惊的看着严肃的库格尔:“民族英雄?”
在王艾的印象里,“民族英雄”差不多是至高无上的称号了,都属于历史上的传奇人物。这回居然在德国乡下见到了一个活着的民族英雄。
“还是让雷奥妮和你说吧。”库格尔笑着摇头。
雷奥妮没好气的瞪格尔:“那个酒鬼的全名叫约纳斯·哈特曼!”
“哈特曼?你,你们俩……”王艾吃惊的道,这个约纳斯好像个瘾君子一样,而雷奥妮阳光开朗,美丽优雅,他们居然是一家的?
“哼,他是我的混蛋哥哥!”雷奥妮难得的叹口气:“三年前他在斯图加特当国防军,也是一个新年,两个美国兵在斯图加特郊区的街上往一个空房子里拉一个德国女孩,他和他们打起来了,然后被军事法庭审判。再然后,就是勒令退役。”
王艾皱眉:“这至于的吗?那两个美国兵呢?”
雷奥妮表情平淡的道:“一个今年参加了悉尼奥运会,拿到了残奥铜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