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低头看了看自己,认真地请教:“那要怎么,才能变得有男人味一点?”
来羡:“想想苏薄,你觉得他有没有?”
江意:“……”
来羡:“他像不像个男人?”
江意:“他本就是。”
来羡道:“他走路动作,举手投足,是不是很男人,你揣摩一下。”
江意抽了抽嘴角道:“还是换个人学吧,学成叔。”
来羡:“你是要扮个小老头去逛红灯区吗?江小意儿,你天资聪颖,可以的,把你学习的自信拿出来,你前些日不是还不知不觉就领悟到了他变态的精髓了吗?”
江意哭笑不得,本想辩驳一两句,但想想还是算了。
因为她一时也不知是该给自己辩驳还是该给他辩驳,好像越描还会越黑。
随后江意吁了一口气,照来羡说的,真的想起苏薄来。
脑海里浮现出他的身影,一旦她想得入神了,便有些不由自主,越想越深,有关于他的那些画面也越来越多。
她发现原来只要她仔细一想,就可以想得非常清晰。
江意及时打住,瞬时清醒过来。
她移步到桌边,单手翻了只茶杯,慢条斯理地提起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端起来喝罢。
江意正打算在培养男子气概这件事上放弃的时候,来羡突然道:“对,苏薄喝茶不就是这样的。”
江意回了回神,才反应过来,她倒茶喝茶都是一只手完成的,并且不紧不慢的样子。
用来羡的话说,精髓总结就是四个字:游刃有余。
江意又照着印象里苏薄的步态走了几步,大概还真是那么个样子。
于是江意带着来羡和两个忐忑的丫鬟就不慌不忙地出门了。
到前院,江永成见江意一改平日装束,便问:“小姐要往何处去?”
春衣绿苔想答,江意淡淡看了她俩一眼,两人不得不闭嘴。
江意张口道:“出去转转。成叔,备马车吧。”
江永成叫人去牵马车,又问:“可要侍卫跟着?”
江意道:“不用。附近转转就回来。”
马车轱辘辘地驶出侯府门前的小巷,不多时便转上了街道。
冬天晚上的街道显得冷清许多,只稀稀疏疏少许的行人,还有零星铺子尚未关门。
来羡把狗头搁在窗口,望着外面浓浓的夜色,和依稀挂起的夜灯。
江意则歪头靠着车壁,支着头同它一道看向窗外的街景。
春衣绿苔本想再劝江意改变主意的,可她俩唤了两声,也不见江意有反应。
顾着东张西望的来羡回头一看江意的表情便知,她完全处于走神儿的状态,便道:“听不见听不见,也不知在想谁呢。”
江意当真似乎没听见,也没什么反应。
后来来羡忽然往外伸了一爪子,指向某个地方,道:“江小意,快看,那个像不像苏薄?”
江意回了回神,定睛看去,表情莫名。
来羡自顾自又吁道:“啊哟,是我看错了,原来是棵树啊。”
江意:“……”
待穿过两条街后,一转入花街柳巷,顿时街上的冷清一挥而散,取而代之是另外一番笙箫喧嚣的光景。
只见沿河两岸的彩楼灯火通明,远远近近欢歌笑语不绝于耳。
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许多,基本上都是慕名而来的男客。
来羡感慨:“这古代的红灯区真是壮观得很啊。”
春衣绿苔两个紧紧护在江意两边,架着她的胳膊,大有一副不准她下马车的样子。
很快,马车在沉香楼对面的路边停了下来。
身着便服的暗卫道:“小姐,到了。”
春衣绿苔誓死把江意拽得更紧,江意起身都起不来。
江意硬是把自己的两只手臂从她俩手里跟拔萝卜似的一点点拔出来,道:“我就进去看一看,给我的天雪妹妹找找场、助助威,希望她能勇敢地踏出人生的第一步。”
终于拔出来了,两丫鬟还想来拽她,被她灵活地钻出马车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