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儿吃饱后,就去了书房替姜绾。
顺带和姜绾说了逗鹅冤的事。
姜绾差点没笑翻在地。
笑完了,又觉得不大对劲,小时候鹅欺负表弟都那么护着,怎么长大了使唤表弟这么麻溜了?
走到齐墨远跟前,姜绾手撑在桌子上,眼睛眯起来,道,“你老实交代,拿银子砸我后脑勺的是不是你的表弟?”
齐墨远,“……。”
瞒了一个白天,没想到天刚黑就露馅了。
齐墨远刚要开口,姜绾又拍了下桌子,“我差点忘了,你和我说过,豫国公府的道士是你檀表弟找回来的,他一定是误会是我河间王府耍的奸计,才逼你娶我冲喜的。”
“这几天,你也没见过他,他应该还不知道我会医术的事,为了给你出气才砸的我。”
“王爷是怕他在王府里难堪,才让你背的黑锅,你也知道是他,才默认了,是也不是?”
“……。”
猜的竟一点不差。
这女人聪明的有点吓人了。
齐墨远望着姜绾,“他已经知道错了,你要怎么报复他?”
以姜绾的性子,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姜绾恶狠狠道,“后天上午,熬驴皮的活也归他,这事我就一笔勾销了。”
“就这样?”齐墨远有点不敢相信。
“暂时就这样,”姜绾道。
“……。”
连王爷都替他瞒下,让齐墨远背这个黑锅。
她捅出来,对她没好处。
二太太三太太她们不是心虚,以为是自己儿子砸的她,没这么老实的让齐墨远改建柏景轩。
眼下这样对大家都好,再者檀越老实的熬驴皮,足见他是真知道错了。
不然依姜绾的脾气非得要他的脑袋疼炸开不可。
这时候金儿作呕声传来,姜绾转身过去。
这一忙,就到了后半夜。
姜绾睡了一下午,没那么困。
金儿催姜绾道,“姑娘后脑勺还有伤,先回去睡吧,这里有奴婢呢。”
姜绾摇头道,“过半个时辰我再去睡。”
半个时辰,平常过起来很快,现在就很煎熬了。
不过累惨了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睡的快,而且沉。
眼睛一闭一睁,天就亮了。
找了个丫鬟帮忙梳好头,姜绾去书房,就见金儿靠着门睡着了。
暗卫还早熬驴皮。
一晚上过去,驴皮出了不少胶,粘稠的很,搅拌起来也难多了。
姜绾替下暗卫,没一会儿,檀越就打着哈欠来了。
还在被窝里睡的香,就被暗卫给叫醒了。
之前姜绾使唤他还有点不好意思,现在是理也直气也壮了。
松龄堂。
王府小辈包括王妃在内,如果不是身体不适,或刮风下雨,都会到松龄堂给老夫人请安。
这一日,也不例外。
吃过早饭后,王妃就带着丫鬟去老夫人那儿。
刚请安,老夫人便把手中茶盏放下,吩咐道,“你今儿去河间王府一趟。”
王妃眉头一皱,不解道,“我去河间王府做什么?”
老夫人没说话,二太太道,“杜国公府因为远儿退了河间王府的亲,老夫人打算让我去河间王府一趟把这桩亲事再给牵上,这要是平常,我去也就去了,谁想到世子妃会被砸伤,我可不敢去河间王府。”
“这桩亲事是因为远儿才退的,由大嫂出面也是最合适的。”
二太太三两句话就把这烂摊子推的一干二净。
王妃心底有气了,杜国公府是为远儿才和河间王府退亲的吗?!
人家那是看河间王府和靖安王府要交恶,怕河间王府失势,本着讨好老夫人的想法把亲事给退了。
如今靖安王府和河间王府结亲,又巴巴的想再把女儿嫁进河间王府,哪有这样没脸没皮的?!
王妃深呼吸把涌到胸口的怒气压下,笑道,“既然王府上下都觉得杜国公府是因为远儿才退掉河间王府的亲,该由我靖安王府再把这桩断掉的姻缘接上,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王爷了。”
“来人,去请王爷来。”
二太太有点急了,“大嫂,王爷身子骨还虚弱,这么点小事,你也舍得让王爷跑上一趟?”
王妃似笑非笑道,“杜国公府都能为远儿做出这么大牺牲了,王爷跑一趟又算得了什么?”
二太太无话可说。
三太太坐在一旁,一脸瞧热闹的模样。
没等一会儿,王爷就来了,看向王妃道,“这么急的找我来做什么?”
王妃笑容满面道,“杜国公府为远儿退了河间王府的亲,老夫人让我去河间王府把这桩亲事再续上,我觉得王爷去更合适。”
王爷眉头一皱,瞥向老夫人,“我倒是不知道杜国公府和我靖安王府关系已经好到这般地步了。”
“连和谁做儿女亲家都要看我靖安王府的脸色了。”
王爷的话有些重了,丝毫没有给老夫人留面子。
老夫人面色难堪。
王妃在一旁补刀,“这人情确实不轻,远儿不愿匆忙成亲,让府上少爷代为冲喜,都没有情愿的,杜国公府却牺牲这么大,这桩亲事不帮着续上,不说远儿,连我都心愧难安了。”
“同样退亲的还有工部尚书府,想来也是为远儿助威才退的,王爷可别忘了把这桩亲事也一并续上。”
接着两刀捅下去,捅的老夫人都坐不住了。
王爷甩袖子走人。
王妃笑道,“老夫人放心,有王爷出马,这事就十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