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不恃下意识缩起了脖子,凤知南的身份在那,她上次又被凤知南打得怕了,根本不敢还嘴,只盯着仇希音低声喊道,“你!你好阴险!你知道池阳公主在里面,却不提醒我!故意叫我出丑!”
仇希音,“……”
她在这种地方坐着不是在等人,难道还是欣赏风景不成?
而且,她刚刚被谢探微留了下来,从头到尾就只有她和凤知南、宁慎之和谢探微,她不是在等凤知南,难道还是在等谢探微又或是宁慎之不成?
仇不恃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还好意思说她阴险,那她是不是该回敬她一句“白痴”?
仇不恃丢下一句狠话,连跟凤知南打照面都不敢,撞撞跌跌跑了,仇希音其实真的很想叫住,问她还能不能憋得住。
不一会,凤知南就推开净房的门走了出来,蹙眉道,“那你个妹妹很讨厌”。
仇希音起身行礼,垂着眉眼没吭声,凤知南扫了她一眼,率先提步往回走,仇希音不紧不慢跟上她,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了。
香味!
凤知南走在她上风,她竟然一点都闻不到她身上的香味!
明明净房里为防止异味放了熏香,还点了檀香,凤知南在里面待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一点香味都沾不上?
她刚刚根本就不在净房里!
现在回想起来,凤知南的确在里面待得太久了些,而净房里虽然没有窗户,但上方有一个三尺见方的通风口,凤知南能用珍珠做暗器伤了仇不恃,想必从那个通风口出去,再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仇希音立住脚步,凤知南立即发觉了,也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怎么了?”
仇希音咬咬唇,“就是,公主能不能不要和别人提起刚刚的事?”
凤知南点头,仇希音噎了噎,竟然不问她为什么,就这么答应了,她还怎么拖延时间啊?
“公主,好像不太喜欢听戏?”
仇希音开始没话找话,她不知道凤知南借去净房的时间去了哪,做了什么,但她既然这么做了,非常有可能是想瞒过宁慎之。
那她索性就帮她一把,在这拖延点时间,到时候进了雅间,她身上没有香味也能说得过去,举手之劳,能给宁慎之添点堵也好。
凤知南又点了点头,想想开口道,“那个武生剑耍得不行,一看就是花架子,只能哄外行”。
仇希音僵了僵,公主娘娘,您听壁角就算了,能不能别这么光明正大的把自己卖了?
仇希音默了默,昧着良心继续没话找话,“可他长得好看”。
凤知南看了看她,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仇希音却从她脸上看出了“你眼光怎么这么差”的诧异,“男人涂脂抹粉的也能算好看?”
仇希音,“……”
跟这位公主娘娘说话真累!
仇希音觉得自己脸都僵了,凤知南许是觉得自己话说的重了,又解释道,“他还没有表哥好看”。
仇希音,“……”
宁神之想必会很感谢你认为他比一个戏子好看。
本来,她以为凤知南将宁慎之跟一个戏子相提并论已是极限,没想到凤知南紧接着又来了一句,“虽然表哥不涂脂抹粉也像个小白脸,但总归是比涂脂抹粉的男人强一些”。
仇希音,“……”
为什么这位公主娘娘偏偏是宁慎之的表妹,真的好想好想跟她做好姐妹啊!
……
……
看过戏后,谢探微果然和仇希音一起回仇府,直接进了仇希音的院子,检查她的功课,在发现仇希音虽然没怎么练字,但书的确是看了不少,才微微缓了缓脸色,慎重道,“音音,你天分好,更加不能懈怠,以致白白浪费,造成江郎才尽的悲剧”。
仇希音惭愧点头,谢探微见她耷拉着脑袋,一副羞愧不已的模样,也不忍心说她了,摸了摸她的头就要走,仇希音忙拉住他,“小舅舅,你跟我说说莲生大师的事”。
谢探微只当她是好奇,便捡着重要的说了一些,跟姜嬷嬷、兰十九说得差不多,仇希音问他,“那小舅舅,你觉得莲生大师是不是真的有大神通呢?”
谢探微想了想,“是不是真的有大神通,我不知道,但莲生大师佛法深厚,慈悲度厄是肯定的”。
仇希音还想问,谢探微拍了拍她的脑袋,“你明天见了就知道了,莲生大师,有一种干净出尘的让人信服,甚至敬拜的奇特魔力。
我不知道这个世上有没有真的有佛缘的人,但只要有一个人有,那个人就绝对是莲生”。
仇希音无法想象出什么样的人才能有那样的魔力,困惑眨了眨眼,见谢探微不准备再说,索性换了个话题,“那小舅舅你和我说说宁郡王的事”。
谢探微失笑,“你不是不喜欢他吗?怎么又要打听他?”
仇希音道,“你先告诉我,我就告诉你”。
谢探微失笑,“好,那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他最开始为什么接近你,后来又是用什么样的魔力与你相交莫逆的”。
仇希音将“魔力”两字咬的很重,谢探微好笑捏了捏她脸蛋,“你小舅舅与人相交只在八个字,志趣相投,真心实意,你小人儿怎的那么多心思,难道还怕你小舅舅被人哄了不成?”
仇希音认真看着他,“那宁郡王为什么要跑那么远与小舅舅相交莫逆呢?最初他又为什么接近小舅舅?”
“这个,我已经答应了于始,不经他的同意,绝不会和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