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斥教训完,尤永拉开椅凳坐了下来。
没办法,他虽然是领队,但什么时候出发,什么时候行动不是他尤永说的算。
甭管他在队员们面前如何的耀武扬威,说到底他尤永都仅仅是“光头党”挑出来替他们看家护院做活儿的狗。
只不过他这只狗要比在场幸存者高上那么些。
可再高也是狗。
既然选择做了狗那你就得听主人的,否则你敢反抗,“光头党”就能剥夺你的一切。
本次出行外出离开“光头党”,自然是要有“光头党”随行的。
不然人员搞事儿没有“光头党”人员在场那是要出问题的。
“光头党”没来,他尤永也是不敢随便带人走动。
就这么一等半个小时便是过去了。
等待期间尤永也是相当恼火。
显然,“光头党”那头给他约定的行动时间是早上八点。
可这眼瞅着就要九点了……“光头党”随行看押人员还是没有露脸。
耐不住性子尤永很自然是给邪火发在了面前列队做工人员身上。
人家站立姿势他瞧不惯要骂。
有人低语说话他也要骂。
就连左顾右盼面色倦怠他还要骂。
华表身为军人他等多久无所谓,可身边其它人……那都是普通人,身子骨可比不上他华表,纪律性也比不上。
尤永这小子又是个愣头青,完全不考虑这些人身体素质,非得强行要求所有人列队站好。
你说如果是为了强调纪律,站个几分钟就好了。
可这转眼半个小时过去……“光头党”人迟迟不来,你非得要人站着……队伍此行是去干嘛?做工干活呀。
娘的又不是说外出练习站姿。
这边站的再漂亮有个卵子用?
你现在给人折腾的没劲了,不叫人休息。
回头真等干活了,人员疲惫,不能全力以赴,完了导致工期无法按期完工……倒头来还不是大家都倒霉?
到时候,三天不出活儿,华表相信,“光头党”那边肯定不会因为你尤永身份就不找你麻烦。
你尤永在下面人跟前耀武耀威好像很有能耐,但在“光头党”眼里就是条狗,随时可以丢弃的狗。
这些事儿华表肯定是不会开口给尤永说的。
就尤永那种小心眼,你真要是好心给他说了,他也绝对听不进去,甚至觉着你在给他说教,找你不自在。
好在,“光头党”押送队人员在临近九点时分终于是从二楼下来了。
对方一行总共有五人,下来后晃荡着脚步来到了任务点。
尤永这边眼睛很活,他见得二楼那边有动静,第一时间是从自己身下座位蹭的站了起来。
罢了,目送“光头党”人员朝己方走了过来。
待到对方接近,好嘛,原本还温怒上脸的尤永一改之前的肃然,转脸便是换上了阿谀奉承笑容。
那变脸速度正是教科书般的迅速啊。
就这种混球被拉去学川剧变脸估计都用不了多少学时。
只是落在华表眼里……实在是叫他觉着恶心。
“哎哟,各位大哥来了啊。那啥……这么早,你看看,真是……大哥早饭都吃了吗?要是没吃,没关系的,你们去吃,这饭可不能耽搁,这……”
“你他妈的哪儿那么多屁话!!”
本来是想拍人马屁,没曾想自个儿这马屁是真的牌到马屁股上了。
尤永愣神不知所措。
“光头党”混球没给面子斥道:“怎么滴,说啥风凉话呢?觉着哥几个来迟了,绕弯弯讽刺呢?”
“啊!?没,没有的事儿啊,几位大哥,我,我没有,我真没有这个想法啊。”
尤永现在模样怎一个卑微了得。
他之前对下面幸存者有多嚣张,此刻在“光头党”混球面前就有多丢人。
面对“光头党”混球没由来的污蔑与训斥,尤永不敢有半点反抗抵触。
“光头党”押送员听罢尤永的解释,照旧是不给面子喝骂:“你少他妈给老子在这边屁话。任务的人都到齐了吗?”
“光头党”转换话题,尤永忙不得在后接茬:“啊,任务的人啊,到齐了,都到齐了。各位大哥,你们看啊,现在这人都在这儿呢。早就到了,呵呵。”
“早就到了,草,和着你他妈还是想说我们来迟了……是不是啊?”“光头党”混球继续施压发问。
尤永不自禁倒吸了口凉气。
这个问题你叫他怎么回复啊。
根本没有的事儿,根本就是欲加之罪。
尤永觉着很无辜也很憋屈。
只是尤永就没想过,他现在被“光头党”混球攻击学着自己憋屈。
平日里,乃至刚刚他没来由冲着下面和他同样是被欺压幸存者耀武扬威时……他有考虑过下面幸存者感受吗?
所以你作为一个被施暴者,在拥有了权利后,不想着如何为其它被施暴者争取利益,反倒自己变成了和施暴者一样,对其它被施暴者施暴。
算起来,尤永的这种行为出来多说一个不字。
因为下面人都明白,敢于反抗者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将目光从尤永身上挪移开,光头党混球落目场上列队做活儿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