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罗宝春面前的选择很简单。壹·cc要么实话实说;要么决口否认。
这是老徐有意给罗宝春出的难题。
他是想以此考验罗宝春的心态,他也将据此斟酌下一步如何对待罗宝春。
若是对方坦诚相告,那么视情节而定,尚可以原谅对方。
但对方若是有意欺瞒,再做搪塞,那老徐恐怕就很难放过罗宝春了。
毕竟,之前戴煞的事情摆在那儿,整个玉环体育馆的数百幸存者尸骨未寒,老徐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被人背后捅刀的感觉。
那么搁在罗宝春,他此刻可谓是进退两难。
由于搞不清徐仁杰心中所想,对方面无表情的国字脸根本读不出任何东西。
罗宝春想要坦白,可害怕说出后,自己会被驱离团队。
但事到如今,撒欢能否有用他也委实没底。
在搞不清徐仁杰究竟掌握了多少信心情况下,罗宝春承受着巨大心里压力。
这是一个抉择,一个事关他前途命运的抉择,稍有不慎,便可能祸及性命。
两手依然紧抓裤腿,罗宝春看看桌上泛黄的记事簿,又瞅瞅正埋头喝茶的徐仁杰。
他没有在饭桌上提及这事儿,刚才又把旁人支走,说明他应该不想叫我难堪……再者说,我的命也是他们救的,现在再骗他们……唉,罗宝春啊罗宝春,你真不是个东西,前半生活的憋屈,咋到这节骨眼还不悔改呢!靠骗得来的信任有个屁用啊!
气息剧烈粗喘,罗宝春思想斗争愈激烈。
这些老徐全然看在眼里,这也是他想要的效果。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确认罗宝春的答复是否走心。
似这样静默僵持了3,4分钟,一直呆傻的罗宝春在闭口片晌后终于是出了声响,他似是有些干渴的轻咳了两声,随即俯道:“你的推断没错。那上面提到的人就是我,马队的全面也是叫马汝成。”
对于罗宝春的回答,老徐未感意外,他自个儿早就判定了心下推测。
不过罗宝春的如实相告倒是让他颇感欣慰,说实话。对方沉默之际,老徐虽然佯作喝茶,但心下却是丝毫不比罗宝春紧张。
再怎么说罗宝春也是和他们经历过生死的人,如果因为此事处理对方,老徐还真是有些于心不忍。
不过好在罗宝春最后时刻选择了坦白,这无疑是让老徐悬着的心稍稍落下了些。
“恩,你能这么答复我很高兴。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份犯人名单上吗?还有你为什么要撒谎?你和温泉鑫的偶遇该不会也是带有目的吧。”
连番问,老徐的进攻略显犀利。
这是无奈之举,在老徐看来,他只有先下猛药逼迫罗宝春把事实来龙去脉全部坦白。他才能对如何处置对方做最终决断。
一听老徐说自己来驻地是别有用心,原本端坐的罗宝春立刻激动了起来。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老徐我来你们这绝对没有任何歹念,请你相信我啊!”
笑着压压手,老徐沉声说道:“你别激动,我说了,这次来就是和你了解情况,我问你答,你答清楚了,误会自然会解除,不是吗?”
老徐的淡漠让罗宝春相当不适应。他突然觉着面前男人是那么陌生,丝毫没有往日的亲和。
难道这就是撒谎的代价吗?难道我又要被重判亲离吗?
罗宝春忽然觉着心口好痛,过往种种不堪应时浮现在脑海,妻子的离开。父母的失望,亲友的避离,所有一切好似过电影般一点点在其眸前闪过。
罗宝春受过那种窝囊,他原本以为在这个团队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但是……
不能!不能!我不要再回到过去!
“我说,我告诉你实情。没错,我是上面犯人,我也却是在那牢里关过,但我和小温他们相遇,真的不是蓄意,是他们救了我,我不会害你们的。”
罗宝春越说越激动,但老徐还是死脸一张,没有半点动容:“恩,那你是犯什么事儿被抓的?”
“偷盗!我是个赌徒,被人拉倒这村里地下赌场赌了几手,然后输光了所有,为了还债我偷了家金铺,还没来得及转手就被抓了。”
“金铺!?看来你小子胆子也是够肥呀。”老徐略开玩笑。
“没办法,刀架脖子上,我没的选择,当时赌场逼的紧,他们给我一礼拜时间,若是不还钱就要我全家的命。所以……”
“所以你就铤而走险去偷金铺的钱。好,这事儿咱们先行揭过,说说你在派出所的事儿吧,你们在那经历了什么?又是怎么逃出来的?请把详细告诉我。”
这无疑是老徐最为关心的事情,因为据此老徐才能推断罗宝春的真实为人。
“我被抓的那天刚好就是末世爆的日子,当时所里倒也没怎样,出了一起丧尸咬人事件,但很快就被民警制服了。大家本能认为是吸d过量所致,没太在意。你知道这地方僻静,人口又少,初期并未生大规模异变事件。直到6续接到村落报警,警局才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劲。不过等意识到一切都迟了,四里八乡开始大规模出现咬人现象,而这里警局你别大,其实内里警员不过1o名,再加上办事效率低下,根本无瑕处理爆的危机。”
“哼哼,看的出来,要不然你一个在押犯人怎么能知道这么多呢?”
见得老徐话里带有明显质疑,罗宝春赶紧解释:“这些大多是马所长,哦,就是那个马汝成后期告诉我们的。你知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