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充又卡壳了,支支吾吾的一个字也说不清楚。
郑盼男原本对接下来的话还挺期待的,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忍不住嗔怪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啊,再不说我走了啊。”
说完转身欲走,夏侯充急了,双眼一闭,鼓足勇气说道:“我看上你了!”
郑盼男浑身一颤,回过身来,又羞又气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道:“你说什么?”
最艰难的一步迈出后,夏侯充反而彻底放开,盯着郑盼男的俏脸深情款款的说道:“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以前我不懂,直到那天在街上看到你……”“你那鹅黄色的身影,嘴角浅浅的笑容,只一眼便深深映进了我的脑海,刻进了我的心里。”
“咱们擦肩而过,又好像心有灵犀一般同时转身,你回眸那一笑美的如同夜空划过的流星,蛮横的撞到我的心坎里,掀起涟漪难以平息。”
“那一瞬我便笃定,你就是我夏侯充这辈子最想共度余生的女人,所以我才跟了你三条街,被环卫工抓进县衙关了一夜。”
“我也知道当街跟踪一个女子不太礼貌,可比起失礼,我更怕的是失去你,是后半辈子再也见不到你。”
“朋友也好,父母也罢,佛说很多人出现在你生命中只会陪你走一程,缘分尽了就会分离,咱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害怕咱俩此生只有一面的缘分。”
“所以,从县衙出来后,我便发了疯的找你,好在老天有眼,让我们再次遇见,我……”“郑姑娘,我夏侯充这辈子别的没有,却有一颗爱你的真心和护你一生的决心,你愿意嫁给我,与我共度余生吗?”
一口气将曹昂写的台词背完,然后将手中的木盒递过去,紧张的看着她。
台下,丁晓君冯芷两女同样满脸迷醉,望着台上两人眼中充满了羡慕。
多么浪漫的情话,多么庄重的誓言,可惜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曹昂两口子却是满脸不屑,他们对这种级别的情话早就免疫了,甚至差点没忍住上去指导夏侯充两招。
从楼梯上下来的曹操等人却是一脸懵逼,看着台上服装怪异,不伦不类的夏侯充如看神人。
愣了许久,曹操才感慨道:“元让,你家小子可以啊,情话说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孔融帮腔道:“就是,自己折腾还不够,连佛祖都拉出来忽悠,话说佛祖认识这么一群小子,也是够倒霉的。”
夏侯惇臊的老脸通红,连忙辩解道:“你们认错了,这不是我家小子,可能是个同名同姓的。”
郑玄却死死盯着拱门下那个背影,怎么越看越像自家丫头呢。
他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想上前细看,可曹昂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始终挡在他面前。
台上。
郑盼男望着递过来的木盒,手脚慌乱不知所措。
她出身名门,家风严谨,学识渊博,知书达礼,是儒家礼教熏陶出来的,符合时代准则的标准大家闺秀。
可再好的家教也掩饰不了她是一名情窦初开的少女的事实。
少女情怀总是诗,她这个年纪的姑娘,哪个不对未来的夫君充满期待和幻想。
此时此刻,灯光闪耀。
暧昧的气氛,醉人的诗词,耳边的情话,让她满足了对未来夫君的所有幻想。
再加上喝了点酒有些上头,理性渐渐被感性压制,胆子慢慢大了起来,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了夏侯充递来的木盒。
夏侯充心中狂喜,兴奋的双手都有些无处安放,说道:“那我明天就让我爹去你家提亲,可好?”
郑盼男抬起头来,大方的注视着他。
直到此刻,她才有机会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这个男人,二十出头的年纪,衣服虽然怪异却格外精神,身上那股从战场上下来的铁血气质更是让她充满了安全感。
她害羞的低下头,以仅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个字:“嗯。”
夏侯充再也压抑不住心中兴奋,伸手揽住她的细腰,对准额头狠狠亲了一口。
“哎呀!”
郑盼男不料有此变故,吓得尖叫一声,推开他就跑。
转过身去正要跳下高台,看见台下众人后酒意当场吓醒,心虚的走到郑玄面前拜道:“女儿见过父亲。”
曹操夏侯惇等人再次愣住,看看郑玄,再看看郑盼男,脸色那叫一个精彩。
闹了半天,夏侯充勾搭的竟是郑玄的女儿,这也太……心中的担心终于变成现实,郑玄气的吹胡子瞪眼,伸手就去抢许褚手中的屠龙刀,结果刀太重没拿动,他又反手拔出典韦腰间的宝剑,跳上高台向夏侯充冲去。
“该死的登徒子,老夫砍死你。”
可怜郑老头七十多岁了,原本走路都费劲,此刻却一跃跳上了半米的高台。
郑盼男脸色一变就要上去劝阻,曹昂连忙拦住她道:“你上去只会越帮越忙,还是乖乖待着做隐形人吧。”
说完朝台上喊道:“小充,这是你未来老丈人,别跑了,让他老人家打几下出出气吧。”
“你闭嘴。”
夏侯充也知道这是自己未来老丈人,他手里拿的要是棍啊棒啊之类的自己也就认了,可他握的是剑啊,几剑下来我还有活路吗我?
所以他只能绕着表演台转圈跑,边跑还边劝道:“岳父大人你听小婿解释,我跟盼男是真爱,是真爱啊。”
郑玄哪肯理会,边追边骂道:“你个登徒子竟敢欺骗我闺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