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乐城修整一夜,第二天太阳还未出来,六万大军便开拔集结,直扑柳城。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此乃千古不变的至理。
曹昂在高空俯视的话就会发现,草原上多了一颗行走虽慢,却一直前进的黑色圆圈,那是曹昂。
圆圈旁边还有一箭头,始终绕着圆圈奔行,那是侯成。
两人相互配合,继续前进,继续扫荡,玩的不亦乐乎。
乌桓各部却如丧考批,一片愁云惨淡。
柳城,单于汗宫。
新任单于楼班正在大摆宴席,宴请宾客。
楼班最近可谓是志得意满,心情好的走路都带风。
他兴奋的原因很简单,蹋顿死了,那个混蛋终于死了。
他老爹上任单于丘力居过世,按照传统应该由他继任单于之位,蹋顿那个狗东西却以他年纪太小,难当大任为由,暂代乌桓单于,统领三王部及乌桓各部。
暂代,说的好听,代着代着不就代你家去了吗?
面对蹋顿的强势,楼班纵有不满却也只能隐忍,原以为要像勾践一样隐忍个二三十年,谁料天公作美,踏顿被曹昂那个狗东西给杀了,与蹋顿一起被杀的还有鲜卑各部首领,真是……每每想起此事,他都恨不得给曹昂一个拥抱,好兄弟,神交啊。
至于说攻打辽东为蹋顿报仇,口号而已,等他将乌桓各部整合完毕,自然会出兵攻打辽东,至于是为蹋顿报仇还是其他目的,重要吗?
大殿之中,楼班高坐上首,望着左右两旁的部落首领和大殿中央载歌载舞的汉人女子,脸上闪过一抹不正常的酡红,举起酒杯亢奋的说道:“喝,今天咱们在柳城喝,明天咱们去襄平,去邺城,去许都,去洛阳,去大汉的花花世界里喝,我要带领你们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让汉人的农田全都变成咱们乌桓人的草场。”
众首领也不知是被楼班的情绪带动,还是纯粹的想拍新单于马屁,一个劲的鼓掌叫好。
乌桓三王却坐在一旁自斟自饮,偶尔抬头看向楼班时,脸上同时闪过不自然的便秘表情。
新任单于不太靠谱啊!不等三人商量,一名乌桓士兵匆匆跑进大殿,跑到楼班面前行礼道:“单于,辽东刺史曹昂率领二十万大军进入乌桓腹地,直奔柳城而来,各部无力相抗,还请单于拿个主意。”
“二十万,这么多?”
楼班酒意被吓醒大半,手足无措的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勇健王难楼看不惯他那怂样,没好气的提醒道:“号称,号称而已,砍一半再砍一半才是他们的真实兵力。”
“五万啊。”
楼班当场变了脸色,重新端起酒杯一脸无所谓的说道:“那怕他个鸟。”
难楼:“……”你丫心算能力不错嘛,我要不要给你鼓个掌?
楼班起身,豪气干云的说道:“集结将士,随我出去灭了曹昂。”
汗鲁王乌延阻拦道:“单于,不可轻动啊,汉人有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我们连曹昂有多少大军,什么装备,距柳城多少里等基本问题都没搞清楚,贸然出击不是找死吗。”
楼班眨了眨眼说道:“不是五万吗,咱们可有几十万大军呢。”
汗鲁王叹息道:“我的单于,打仗不是光看人数的,就拿峭王来说吧,去年率领五万大军攻打阳乐城,结过被人家两万曹军全部生擒,这种事说不准啊。”
峭王苏仆延:“……”好端端的,你提我干啥?
难楼也起身劝道:“汉人有句话叫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曹昂此次尽起大军攻入草原,摆明了就是想彻底灭掉咱们乌桓,单于,乌桓生死存亡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