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望秋非常热情的跟到场的电影人握手,嘴里说着客套话,好像跟对方很熟似的。现场众人主要是电影圈的,导演、演员、影评人都有,还有一些电影圈之外的,比如画家、作家、音乐家等。艺术是相通的,接触一些其他门类的艺术,在创作的时候可能更容易获得灵感。
对到场的画家、作家和音乐家之类的,许望秋都不怎么了解,甚至没听过,但到场的演员和导演,他基本上都知道,就算没有看过他们的电影,也至少听说过他们的名字。
在场众人基本上看过《锄奸》,他们都被这部电影独特的风格,以及新颖的手法所震撼。现在导演就在眼前,他们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不住向许望秋提问,问电影成本,问拍摄手法,问《锄奸》的细节。本来《歌剧红伶》和让-雅克-贝奈克斯才是今晚上的主角,但许望秋一来,就把风头抢光了,没人关心《歌剧红伶》和贝奈克斯。
贝奈克斯尴尬的站起一边,看着被众人簇拥着的许望秋,脸上写满了尴尬。
现实就是这样残酷,莱昂纳多跟黄晓明站在一起,绝大部分记者一定无视黄晓明。
除了问《锄奸》相关问题,在场众人对中国也特别感兴趣。1968年的五月风暴爆发时候,在场不少人都参与其中,而五月风暴在很大程度上是受中国影响爆发的。60年代中国是很多法国年轻人心中的革命圣地,类似于三四十年代中国年轻人心中的延安。法国年轻人读《语录》,穿中国绿军装、头戴绿军帽,连法国版的《花花公子》都刊登了穿绿军装、戴绿军帽、手持红宝书的模特照片,导演戈达尔更是拍摄了很多向中国致敬的电影。
作为五月风暴的参与者,在场很多人对中国现在的情况都非常好奇,纷纷问中国现在的情况,问运动的相关问题,也问中国电影现在的状况。
许望秋肯定是拣好的说,不该说的都不说。如果现场都是导演和演员,那到无所谓,但现场有影评人。要是他们把许望秋的话添油加醋发表在报纸上,那就可能惹出麻烦来。
讲到中国电影现状的时候,许望秋有些得意:“在运动时期,中国的电影事业受到了一定的抑制,电影产量比较少。运动结束后,电影人的创作热情得到了释放,产量逐年递增,去年故事片的产量突破了七十部。观众的观影热情也得到了空前释放,纷纷走进电影院,去年中国电影的观影人次是271亿,每天有超过七千万的观众走进电影院。”
此言一出,现场想起了一片抽气声,甚至有人惊呼“上帝啊”,他们都被“全年观影人次271亿,每天观影人次超过7000万”这个数据吓到了。要知道现在法国电影一年的观影人次不到2亿,中国的观影人才是法国的一百多倍,这个数字简直太恐怖了。
有人忍不住道:“你们中国观众也太喜欢看电影了吧?”
许望秋笑道:“是的,观众非常喜欢看电影。只要遇到喜欢的电影,人们会成群结队的走进电影院。就拿我的《锄奸》来说,到现在观影人才已经超过五亿,最终的观影人才会超过7亿。”
现场众人再次被许望秋的数字惊呆,一部电影七亿人次,相当于法国电影四年观影人才之和,这也太夸张了吧!有制片扳着手指头算,如果自己的电影要是七亿人次,能够赚多少钱。
娜塔莎-金斯基惊呼道:“上帝啊,那你一定赚了很多钱。”
许望秋笑道:“我们国家的票价非常低,而且国家组织了专门的放映队,为农村观众免费放映,平均下来,电影票不到五分钱;而且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拍电影跟其他工作没有太多的差别,我们是不可能像你们那样获得高收入的。”
娜塔莎-金斯基对社会主义国家的电影制度完全不了解,其他人也大多不清楚,只有波兰斯基微微点了点头,他是在波兰成长和成名的,而波兰是社会主义国家,电影制度跟中国是差不多的。
许望秋继续讲:“我们国家电影杂志有几十种,其中销量最高的是《大众电影》,去年《大众电影》创造了单期销量960万份的纪录,这应该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记录,不可能再有电影杂志达到这个销量。”
现场众人被这个数字惊得目瞪口呆,要知道在欧洲不少国家,全国人口都没有960万。娜塔莎-金斯基惊得舌头都缩不回来,忍不住惊呼:“全世界第一,绝对是全世界第一!”
向众人科普了一通中国电影的现状后,许望秋道出了自己此行的最大目的:“这次到戛纳电影,我带来了新片《猎鹰》。这是一部商业大片,不过在电影中还是尝试了一些新手法,以及新技术。电影在25号上映,如果你们到时候有空,欢迎你们参加电影的首映礼。”
娜塔莎-金斯基年龄跟许望秋差不多大,不过她已经在电影圈摸爬滚打好些年,被不少导演强迫拍了很多完全不必要的裸戏。她知道一个年轻人要在电影圈扬名立万有多困难,尽管许望秋来自社会主义国家,但在她看来不会有太大区别。在听到许望秋的邀请后,她第一个表示:“没问题,到时候我一定会出席电影的首映礼。”
阿兰德龙跟皮尔-卡丹是朋友,就算看在皮尔-卡丹的面子上,他也肯定会捧场。更何况许望秋是特吕弗都为之惊叹的导演,而且还如此年轻,很可能会成为雷伊、黑泽明那样的大师。他笑容满面地道:“我一定到场,我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