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李欣在电话里的回答句句都在理上,立刻就打消了刘中舟的担忧,让他觉得这个电话没找错人。
这是刘中舟把李欣晾在一边以来第一次下班后因为期货上的原因给李欣打电话,不但接电话的李欣觉得有些不同寻常,就连刘中舟自己挂断电话后,也一边喝酒一边想:这个李欣,有的是办事能力,可怎么就这么不上道呢?
刘中舟的女儿一字不落地听完他和李欣的通话,非常感兴趣地问道:“爸,你这是给谁打电话呢?”
刘中舟说:“我的助理李欣。”
她女儿小心地问道:“他很懂期货吗?连你都要问他?”
刘中舟说:“他以前做过期货,算是懂一些吧,不然我会要他给我当助理吗?你个鬼丫头,我问问他怎么了?术业有专攻嘛,你们公司的领导碰见财务问题不是也得问你这个会计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懂!”
他女儿呵呵一笑,说:“反正很少见你这么不耻下问的,真是难得,他是学金融的吗?”
刘中舟想了想,说:“好像不是吧,是学电脑的。”
他女儿说:“看来你的这个助理还是很称职的嘛。”
刘中舟说:“怎么这么说?”
他女儿说:“这不是明摆着吗?你刚才说这是你的大手笔,实施这个大手笔的时候碰见问题了,你立刻就打电话问这个助理,而他还几句话就能让你放心,你说他不是很称职吗?反正我以前没见你的哪个手下让你这么省心过。”
刘中舟眉头一皱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可不让我省心!”
他女儿见他这副表情,越发奇怪了,问道:“是吗?他怎么不让你省心了?”
刘中舟挥挥手说:“去去去,单位上的事儿跟你不相干,别瞎打听。”
他女儿几口吃完了碗里的饭,站起身说:“老同志,你这是何必呢,他不就是你的助理吗?用着省心就留着,要是不省心,撤换了不就完了,看你纠结成那样,真不值得!”
刘中舟用筷子指指他老婆,说:“都是你教得好,这丫头在家里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老婆说:“是我教的吗?是你从小惯的吧!”
澄海湖边的鱼庄里,李欣放下电话后,江晓岚问:“什么事啊,不会是让你赶回去吧?”
李欣说:“不会,就是电话里聊几句。”
小眼镜说:“李欣,你们公司是做什么大生意的?这一开口就是两万吨三万吨的,感觉很高大上啊。”
李欣敷衍道:“没有啦,算不上什么大生意,金属行业嘛,产品就是死沉死沉的,桌子大的一堆就有四五吨重,两三万吨其实也没多大点啦。”
小饼干也跟着问道:“这做期货是不是很赚钱啊?要不你跟我们说说,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李欣一听赶紧说:“谁要是跟你们说做期货很赚钱,这人一定是忽悠你们呢,赶紧转身走,离他越远越好。这东西风险大得很,如果不是相当熟悉这一行,有极好的心理素质和经验的话,千万不要去碰,不然后悔就晚了。”
小眼镜撇撇嘴说:“我看是你不想说吧!”
小饼干也说:“就是,我看是你在搪塞我们,这东西要是不赚钱的话,你怎么可以开这么漂亮的车?”
李欣一时半会儿也跟她们解释不清楚,只好无奈地说:“我这可是肺腑之言啊,你们可别不当回事儿。”
江晓岚这时插话道:“你们别问他了,他就是这样,总是神神秘秘的,连我问他都问不出什么来。”
这时,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老妹儿突然说:“岚岚,你这样不对啊,关键时候总是向着李欣说话。”
小眼镜和小饼干俩人立刻反应过来,一左一右地拽着江晓岚的两支胳膊说:“原来有你这个叛徒在这里帮腔,难怪李欣不说实话!”几个女孩笑闹着在一起扯作一团。
吃完饭出来,几个人顺着湖边散步。
夕阳西下,在落日的余晖中,一阵阵的浪花扑打在岸边的碎石上,发出“哗哗”的声响,要不是几公里之外的湖对岸有连绵的山峰,此时的景象倒是有几分像在海边。
李欣指着不远处一个正在踩水车的人说:“你们猜猜看,那个人在干什么?”
江晓岚说:“这还不容易,电影上见过的,他这是在车水浇地呢吧。”
李欣说:“再猜。”
江晓岚说:“不对吗?”
李欣说:“不对。”
小饼干说:“岚岚说的没错啊,那水车以前我们那里的农村里也有,就是车水浇地用的。”
李欣说:“你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几个女孩叽叽喳喳地跑过去站在水车旁看了一眼,说:“就是车水的嘛。”
李欣说:“你们说对了一半,但另一半完全不对。这水车是车水的没错,可它车水不是为了浇地,是为了捞鱼。”
江晓岚不解地问道:“车水捞鱼?”
李欣说:“对。”
江晓岚看看十几米开外的湖水,又看看眼前这个不算很大的水车,说:“就靠这个小水车想把这湖水车干了捞鱼?那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去啊!”
小饼干说:“就是啊,怎么可能啊。”
李欣笑笑,对几个女孩一招手,说:“秘密在这边呢,跟我来。”
说着,他把几个女孩领到了不远处的另外一条小溪旁,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她们几个小声点,然后小声地对他们说:“这条小溪和那边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