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6年六月,刘义亲率李元霸、梁师泰以及五百黑甲军、五百锤子军出兵辽西。
一场混战在所难免。
辽西郡阳城、太守府。
公孙度满腹焦愁的看着殿内三人,这帐还没打,自己已经全盘皆输了。
“阳仪,今日可有贼军的动静?”
阳仪上前一步,沉声道:“刚刚传回消息,在柳城一带,看见了贼军的人马。”
公孙度骂骂咧咧道:“该死的刘义,该死的赵云,打着平乱乌桓人的幌子,在辽西郡四处乱窜,如同一群狼,让人日夜不得安宁!”
如今这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若不是公孙度让丘力居去点火,赵云又如何能堂而皇之的进军辽西呢。
眼睁睁的看着赵云领着手下人马在辽西耀武扬威,公孙度恨不得吃了他,可是自己人老了,牙口是真的不行,派了三员大将去阻拦,都被赵云打残,这还得益于赵云手下留情,不然全部都得死。
最后不得已,公孙度只能严令各地县城,封锁城门,不得出城迎战,就这样打算耗下去,待到赵云打累了,辽西乌桓打光了,他们自然会走的。
可是令公孙度没想到,这群人越打越上劲,一直追着丘力居打,如今又打到了柳城去了,真是四下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柳毅从旁道:“主公,看这情景,怕是刘义贼子已然有所图!”
“什么?”
公孙度极度恐慌,喝道:“早知如此,当初他还在襁褓之中,我们便该杀了他。”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柳毅,事到如今,可有良策?”
柳毅连忙回道:“为今之计,只有集结重兵围堵这群贼子,以乱国贼处死,然后再携正义之师,出兵辽东。”
公孙度苦恼道:“这一千贼军来无影去无踪,又都精善骑马,如何能困住他们?”
“主公,可让柳城县官将丘力居迎入,看着仇人入城,赵云等人必然要周旋到底,到时候从四面八方调集兵马围剿,这柳城便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公孙度沉思了一下,果真在理,叹道:“这北、南、东三面都有重兵,唯独西面不敢轻易调动,倒要费一些周折了。”
这西面的军队,正是公孙度防备公孙瓒的,他知道,公孙瓒的野心不下于他,两人之间,早晚有一战,并且,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公孙康看着父亲一脸的惆怅,出声喝道:“父亲大人可是在为公孙瓒发愁?”
“正是!”
公孙康笑道:“父亲大人大可不必为这事考虑,昨日得到密报,鲜卑贼寇南侵,公孙瓒已经整军北上,正和鲜卑人纠缠呢!”
“真的?”
公孙度急声呼道。
公孙康回道:“这可是我们安插在公孙瓒府中的暗线亲自传回来的,不曾造假!”
“好!真是太好了!”
公孙度顿时整个人都舒坦了起来,盛气逼人道:“传令,令各路人马三日后赶赴柳城,本太守亦亲自率军督战,势必要将赵云此贼拿下!”
“诺!”
三人躬身领命。
……
柳城郊外,李勣倚靠在一颗大树下面,悠然自在的喝着河水,就着干粮吃。
如今军中士气大不如刚进军辽西的时候,再苦战下去,早晚必衰,身为军师的他,必须及时制止这种风气。
干瘪的粗粮在他的嘴中越嚼越有劲,好像吃的什么山珍海味一般,看的一旁的黑旗营士卒们直流口水。
当初李勣完成使命之后,没有直接返回辽东,而来与赵云会合,为其出谋划策,这一文一武,也算是将辽西郡闹了一个天翻地覆。
“想吃?”
李勣笑着将手中的干粮递了出去。
“拿着,主公可是时常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饱了,才能打胜仗。”
近身的那名小兵接过干粮,放入嘴中用力一嚼,立马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哎呦!我的牙!”
这小兵一口将嘴中的干粮吐了出来,叫苦连跌的模样,把李勣都给逗乐了。
“好吃嘛?”
李勣问道。
这小兵碎了几口唾沫星子,苦笑道:“一点都不好吃,军师这干粮还没有小人的软和,嚼都嚼不动,差点把我的牙给崩坏了。”
李勣笑了起来,说道:“可是我却认为他很香,如同上好的牛羊肉一般,越嚼越好吃,越嚼越香!”
“军师,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嘛?”
小兵纳闷的问道。
“是嘛?”
李勣郑声道:“可我却不这样认为,这干粮的确僵硬乏味,可是相比较没有吃的孤儿、乞丐来说,真的可以说是美味佳肴,这是为什么呢?”
小兵回道道:“饿极了,便分不清好坏,只想填饱肚子。”
“不错,你说的很对!”
李勣继续开口道:“我们来辽西已经快一个月了,睡过潮湿的草地,嚼过难以下咽的干粮,喝过混浊的河水,流过汗,流过血,我们是为了什么?”
这小兵身形一顿,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给死去的族人报仇,不杀丘力居这个贼首,实在心里难安。
一旁的一名百夫长道:“当然是为了给死去的族人报仇,以血偿血,以牙还牙。”
“说的好,出师之前,主公便对天起誓,要以辽西乌桓人的头颅来祭奠死去的族人,所以,即便再苦,再累,我亦义无反顾,和你们一起,共赴前路,哪怕是高山险阻,刀山火海,都休想阻止我前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