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寻风闻言也是一愣,不过随即说道:“放心,我晚上只打坐不睡觉的。”
沐雨晴小声嘟囔:“那也不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
花寻风哑然失笑:“你可是真丹境啊,还担心这个?实在不行,你把塑神境傀儡放出来不就好了?”
沐雨晴没有说话,依旧低头戳着饭。
很快灵厨堂里的弟子吃完饭,渐渐散去。
花寻风继续加入到洗馊桶大军,进行着任务。
一连数天,都是如此渡过。
花寻风并不着急,他反而十分享受这样的生活,因为他觉得这样的生活像极了从前,像极了每天起来就有事做,和师兄们一起苦中作乐相互挖苦,除了眼前这点事,其余的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承担。
现在一到晚上,花寻风就会去到外面林间修炼,因为有好几晚,由于房间实在太小了,所以出现好几次肌肤之亲,闹的花寻风和沐雨晴两人非常尴尬。
沐雨晴现在有些烦恼,连着几天跟花寻风待在一个房间,感觉非常尴尬,有时候一伸腿,一抬手都能碰到对方。
而且沐雨晴有个习惯,就是晚上要睡觉。
纵使她已经是真丹境了,但是晚上睡觉这个习惯依旧保持着,除非有特殊情况。
她只是觉得,明明自己是过来帮花寻风的,没想到却逼得他每晚要出去睡。
花寻风也有些郁闷,不过郁闷的不是每晚要出去修炼,而是因为那房间实在太小了,硬生生把单人间改成双人间,恐怕只有两人抱着睡,才不显拥挤。这是要搞事情啊。
日子一天天过着。
这一天,叶秋蝉终于赴完了所有师兄们的约,开始着手处理花寻风的事。
那天楚山来到华天峰没有找到她,便在通讯玉简里给她留言,告诉她花寻风目前情况,让她想办法把花寻风调到峰顶,然后再由他带去奉天峰。
叶秋蝉收到这条消息后,就开始计划着如何把两人接上来。她当然不会傻到直接跑去杂役房找花寻风,倒不是有失身份的问题,而是这样大张旗鼓的恐怕对花寻风不利。
叶秋蝉有个药圃,她一直有种些灵植的习惯,只是晋升道基境后,因为时间多用于修炼,这个药圃就处于半荒废状态。
此时正好有名义调几个杂役弟子上来。
她先是找到一个关系不错的内门陆师姐,说自己峰顶药圃缺人照顾,前几楚山在峰谷给她选了两个杂役,放在杂役房考察,现在想让陆师姐安排一下。
叶秋蝉如今是华天峰的天之骄女,温月溪最小的爱徒,虽说夺走了大部分女弟子的光圈,但还是有许多女弟子想和她打好关系。
陆师姐是炼丹堂长老弟子,叶秋蝉眼前经常找她请教种植灵药上遇到的问题。见叶秋蝉煞有其事的找到她,心里还有点小紧张,没想到一听是这种小事,当然一口答应。
很快,这个消息就在华天峰四散开来,被那些仰慕叶秋蝉的华天峰弟子一字不落的听了去,很快传遍整个书庄。
没多久,前来华天峰的真丹境以上弟子络绎不绝,一个个自告奋勇的要求帮忙叶秋蝉照看药圃。
众多真丹境,甚至有塑神境,一个个拍着胸脯腆着脸求着要去看守药圃,这种事情惊掉华天峰执事和长老们一地眼球。
不过这显然是不切实际的。
很快,有些弟子另辟蹊径,他们下到杂役房去找这楚山帮忙寻来的两个人,想先找他们打好关系,好日后可以第一步得到叶师妹的动态。
这几日,刘执事居所来人是络绎不绝,接踵而至,而这些到访的人,不是某个外门执事弟子,就是某个外门长老弟子,平时个个都眼高于顶,现在都跑到他那里献殷勤,这让刘执事百思不得其解。
花寻风完全不知道他二人的处境因为叶秋蝉的一句话变的微妙起来。
此时,花寻风正在奋力刷着馊桶。刷了这么长时间,他渐渐掌握了窍门,顺着水流刷轻松,逆着水流刷干净,顺着水流刷几圈,再逆着水流刷一圈,基本上就干净了。
最后一个馊桶刷完,花寻风站起身尝尝伸了一个懒腰,但脸上却精神抖擞,他向还在奋起直刷的其他弟子打了声招呼,便去灵厨堂吃饭去了。
与平常一样,花寻风排着队等候打饭,不过今天气氛好像有些奇怪,因为他看见好像有两帮人马正怒目而视。
这两帮人好像是猎兽堂和炼丹堂的,不过事不关己,花寻风不打算理会,继续排着他的队。
队伍一点一点的前进着,花寻风打好饭菜后,准备寻个安静的角落吃饭。
当他走到一个人的身边时,毫无征兆的,那人忽然抄起桌上的汤,借着花寻风的身形,朝邻桌那人泼去。
按花寻风的速度,汤汁刚好是从他背后泼往邻桌的,可是邻桌那人竟然将手伸向向花寻风,想将花寻风往后拉,以图挡住泼来汤汁。
这种小动作,花寻风自然看的清清楚楚,只见他脚下一闪,踏灵步以细微的差距闪过邻桌弟子抓来的手。邻桌弟子被泼来汤汁浇个正着。
菜叶沾在邻桌弟子头发上,汤汁一滴滴滴落。
这两方,就是刚才花寻风看见互相怒目而视的猎兽堂和炼丹堂。
此时,猎兽堂弟子哄堂大笑,炼丹堂弟子怒不可遏。
花寻风兀自走向角落,可是他前面,忽然被一比花寻风现在这身板还庞大的身形拦住。
那被泼汤汁的炼丹堂弟子狠狠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