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姐和李丰的话,陆宁心里一哂,看来李丰到底消息还差些,不知道自己三十万贯公的名头。
一个王吉,一个王缪,就贡献了两万多贯进项。
数天前,周贡和王氏,也都送来了数千贯的飞钱,看来司徒府的大奴们,私下也很有些身家的。
当然,三十万公这个名头海州上层官吏和自己东海县官吏才知道的,他在这个小县,没有听闻很正常。
笑了笑道:“多谢大姐、姐夫好意,弟日子倒过得去。”又看向陆二姐,“二姐,怎么礼品的清单,还没给大姐和姐夫过目吗?”
陆二姐确实精神有些恍惚,见到大姐后,心里难受,哭了起来,尔后就被大姐抓着问东问西,被勾起了在王家伤心往事,黯然神伤,却是把礼单的事情给忘了。
忙叫身后侍女来,接过礼单递给陆大姐,说:“大姐,姐夫,这是小弟带来的礼物。”
陆大姐顺眼看去,马上就是一呆。
却见上面写的密密麻麻,什么“赤金坠子”,什么“碧玉如意簪”,什么“白玉同心玉佩一对儿”等等,起身,说:“不过按照第下的吩咐,我已经向出价最高者说明,航海司南在东海有售,每个仅仅售价百金,但每船只限购一具。”
“所以,那些大食商人、高丽、倭国商人,都忍不住了,我就是搭乘大食商人商船回的东海,听说第下恰好来沭阳访亲,已经走了半日,我就乘快舟赶来。”
陆宁笑道:“辛苦你了!”自己画舫比较慢,他轻舟追来,却是前后脚和自己几乎同时到沭阳。
琢磨着,陆宁道:“好,那原本谋划的一切,就开始吧。”看向小桃红,说:“我写一封信,你和两名力士乘快舟回去,将信给西尚宫,让她按我信上所说行事。”
“王进你休息休息,也回转。”
看向甘氏,“我们歇息一晚,明日就回。”那个名士,也没时间去见了。
接下来,陆宁要李家送来笔墨纸砚,一边写信,一边和王进说,回去后要如何如何,如何如何。
王进连连点头凝听。
最后陆宁又随口问王进,“金阳丹呢?”
王进都差点给忘了,这时苦笑道:“在下糊涂,那金阳丹卖了千金!”比起那航海司南带来的震撼,反而拍卖出了一万贯高价的金阳丹,被遗忘到了角落。
陆宁又问:“可曾按照我吩咐说明?”
王进忙道:“是,是,我已经说明。”
那金阳丹,是东都几位商人联合竞价,压下了大食人商团,而王进也按照东海公所说,嘱咐了那几名东都商人,说此仙丹为极品,每日闻一闻便延年益寿,但仙缘不到强行服用,遭到反噬却是怕性命不保。
陆宁微微点头,信此时也恰好写完,叫人来封漆,又对小桃红道:“你这就去吧。”
李丰在旁,听得都懵圈了。
隐隐也听明白了始末。
东海公,自己妻子的这个弟弟,有一堆航海用的神奇器具,拿出了一个,去扬州竞卖,竟然卖出了十万贯的高价。
但是,东海公竟然只是虚晃一枪,硬是没要这十万贯,还告诉那些番商,这神器在东海大量出售,仅仅售价一千贯。
这,这都什么脑子啊?
就算东海公你有一大批这种航海神器,那也卖一百个才能得到十万贯啊?
不过,接下来听着听着。
李丰越来越是心惊。
东海公,野心太大了吧。
他这是要,令番商们都来东海啊!
怪不得一艘船,仅仅限购一具那神器呢。
而在东海,各种货物什么的,也已经准备好,就等番商们采购。
李丰的心,就砰砰的乱跳,这个,是绝佳的商机啊,他恨不得,现在就赶紧行动,也采购大批瓷器、茶叶等,去东海港。
陆宁好似看到他心思,笑道:“姐夫,开始来的这几艘船啊,东海的备货就能应付了,慢慢来,这只是个开始,将来姐夫你去东海的时候少不了。”
李丰连连点头,如果东海港真能由此成为北方贸易大港,必然客似云来,自己,常去行商是必然的。
说起来,东海有天然良港,海船的话,比逆江而上去扬州交易得位置也太高了吧,这,这,以前自己真是瞎了眼,从没和他好好唠唠,不然,现在怕有了十倍家财了!
怪不得,他小小年纪,竟然已经是一国之主。
自己初始,还以为他是狗屎运,真是惭愧啊惭愧。
李丰也敏锐的意识到,今天听到的这些消息,由东海公这种强大官方力量推动的港口建设,会给他带来多少商机多少财富。
其实陆宁心里也在琢磨,和后世一样,确实接近大官家的商贩,更容易赚钱,不说灰色交易之类,就算提前知道丁点内幕消息,都是无限商机,所以,所谓公平竞争,很多时候,都是空话,都是相对而言,古今中外,莫不如是。
“对了,小桃红,告诉西尚宫,那三十万贯的悬赏之榜,也可以借机放出去了,要令全天下人,闻听此榜的越多越好。”陆宁喊住了正要奔出去的小桃红。
小桃红,忙答应。
厅堂内,寂静的,好似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
“这,第下,三十万贯悬赏又是什么?”李丰赔着笑,小心翼翼问。
陆二姐就是一笑,说:“我们这弟弟啊,最近迷恋赌博,彩头就是三十万贯,而且,逢赌必赢,现在输给他三十万贯的有挺多大人物呢,州里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