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微微一怔,看向杨昭,笑道:“杨史公也有雅兴?好啊,但请杨史公出题,我早说了,如果是杨史公,彩头便是二百万贯也成,史公是想赌九十万贯么?”
杨昭捻着兰花指,细声细气道:“那倒不是,我只与东海公赌三十万贯,若我赢,王妈妈的欠条,就此作罢,东海公意下如何?”
李景爻等州官就明白,刺史大人可不想在本州境内得罪这位司徒府乳母,但也不是故意想和东海公作对,所以,就赌三十万贯,表明自己的态度。
至于王吉和周贡的死活,谁管他们?
陆宁听了一笑,“好,那我就与史公博上一博,请史公出题!”
杨昭招招手,一名扈从跑过来,杨昭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扈从得令而去,
……
半个多时辰后,那名扈从跑进来,将一套叮铃作响的铁环套铁环双手奉到杨昭面前。
杨昭笑着拿起铁环套,对陆宁道:“东海公,我就赌,你不能用最少的步骤解开这连环套!”
陆宁看得一笑,“史公原来还喜欢这些玩具。”
周贡已经蹲到了墙角,此赌输赢,都和他无关。
坐在下首的王氏,脸上有了希翼之色,紧张的看着杨昭和陆宁的动作。
陆宁已经走过去,接过了杨昭手中铁连环,其实,这铁连环,不过是九连环的变种,不过现在的人不明白其原理,以为多加一环就起来。
杨昭却如怨妇一般,立时满脸的哀怨。
陆宁咳嗽一声,“实在是在东海,要开一个竞拍筹备大会,什么都定好了,我没想到王妈妈的赌约要拖到今天,我必须要走!”
“竞拍筹备大会?是什么?”杨昭略有些好奇的问。
陆宁略一琢磨,笑道:“若史公有兴趣,便和我同去东海看一看如何,以后,还有许多事务需要史公相助。”
“哦?”杨昭略一沉吟,“好,本官就陪东海公走上一遭。”
以李景爻为首的众州官心下都是苦笑,其实刺史大人一向喜怒无常,看起来很容易给人人畜无害很软弱的错觉,但实际上,狠着呢,海州众佐官,除了王吉,谁不怕他得要命?
现今和这个同样容易给人错觉,看似稀里糊涂,实际上好似无所不能的东海公凑在一起,可真不知道,会不会鼓捣出什么大事件。
但他们自不敢多说什么,见两人起身,忙都躬身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