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王大伴说要人没有,这休沐时正是宫内紧缺人手之时,莫要说十个人,便是一个都拿不出来。”
小鱼回来禀报之后,宋北云听完就准备亲自进宫去讲道理了,但好在小鱼连忙拉住了他:”宋大人莫要捉急,我还未讲完。“
也许是因为小鱼一贯不太喜欢说话的缘故,所以他的语速相对来说是要慢上那么一些的,他拽住了宋北云并从怀里拽出了一块令牌:“王大伴说了,若是你去的是洪都府,这牌子要比那十个人好上许多。”
看着手中的内府令,小宋同志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毕竟这东西是吧……有点让人没底气,他本身就不是个很勇猛的人,从头到尾都怂怂的,如今没有人只有一块破铁片子,他着实有点上头。
“老狗怕是不想混了。”宋北云冷哼道:“问他借几个人都这么节节赖赖,老东西真是不知好歹啊。”
“宋大人有所不知。”小鱼面带尴尬的解释道:“我司命司于洪都府内之人大抵也有七八十人之众。”
“这么多?”
宋北云说完之后,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他明白为什么南昌会有那么多大内的太监了,宋狗蛋在那!宋狗蛋本名可是宋北云之前那个时空里赫赫有名的赵祯,也是赵家这一辈唯二的男丁之一,当今皇帝的堂弟、太宗皇帝的嫡孙。
赵性现在看起来的确是个好脾气而且生性仁厚的皇帝,他为了不让人暗害自己这个可怜的小弟弟,甚至悄悄在南昌那边布置了一个完全脱离其外的特务机关。
说起来也是好笑,皇城司要干的事其中有一项就是清除太宗皇帝的余孽,但如今这收养了太宗最后嫡孙的宋北云却成为了皇城司的头目,甚至手里还握着司命司的令牌。
要知道司命司和皇城司本就是天敌,但现在却透着一种微妙的感觉,就是那种不小心从死刑犯混成了执法机构一把手的感觉,想到甚至都能让人笑出声来。
而太后似乎也对小宋信任有加,小宋也隔三差五去哄哄太后娘娘,好吃的好玩的,还有情郎的消息。总之……总之就很有趣。如果不是亲历者而是在书上读到这段历史,想来没人是会相信的,狸猫换太子的确存在,并且还以这种方式延续了下来。
“小鱼啊。”
“宋大人。”小鱼转身:“有何吩咐?”
“皇后快生了吧?”
“据说年后便要生产了。”小鱼诧异的问道:“宋大人为何问这个?”
“没事,就是想了解一下,赵性也是要当爹的人了。”宋北云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微笑:“行了,你快些去休息吧,明日可是一大早就要出发的。”
今天晚上宋北云可没找俏俏或者妙言,毕竟这几天可都没太好好休息,再不睡个好觉怕是明天上路就要猝死个球的了,所以他收拾一番之后直接就钻入被子睡了下去。
俏俏和妙言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并不知道,当他醒来的时候,小鱼已经在指挥着脚夫在那装行李了,而俏俏则端着个碗在旁边当监工,生怕有什么磕了碰了的。
“轻点轻点,这东西可是贵货,打烂了看宋大人不打断你的手。”俏俏不满那些脚夫手粗,放下碗就开始嚷嚷了起来:“都麻利些,莫要耽搁了。”
这时宋北云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而正巧左柔带着巧云也从大门口走了进来,而在她们身后还跟着一个明显女扮男装的。
“哟,你还知道来啊。”
宋北云看到乔装的金铃儿:“我琢磨着你是不是都把这给忘了。”
“你这尖酸刻薄的嘴是真的可恶。”俏俏打了他一下,迎上前去,牵住金铃儿的手把她带到了房间里。
然后再走出来把宋北云推了进去:”人家辛苦跑出来给你告别,你可莫要再尖酸了。“
宋北云叹了口气,走了进去顺手带上了门。而左柔想要去听墙根,但被巧云给生生拽了回来:”光天化日的……你看不到的。”
“要说懂那还是巧云懂呢。”左柔上下扫视了几圈巧云:“枕边人就是枕边人。”
巧云红着脸转身进屋去帮忙收拾去了……
“等过了年回来,你可一定一定要拿上那第一。”
金铃儿抱着宋北云的脖子扑在他怀中,依依不舍的样子看上去还挺可爱的。
“有内部消息了?”
“嗯,初定在春闱之后。因宋辽春闱时间相似,等春闱出了名次之后,这招亲之事才算启动,届时整个宋辽的才子都会集中起来……
“放心,如果搞不定,我就带你远走高飞。”
“胡说八道。”金铃儿咬了一口宋北云的胸:“若是你拿不到第一,我真的只得嫁与他人了。到时候你肠子都要悔青了去。”
“那我让俏俏生个儿子以后娶你女儿,咱不还是一家人么。”
“混账!”金铃儿仰起头重重的打了宋北云一下:“我可是说认真的。”
“知道啦,我开个玩笑嘛。”宋北云拍了拍她的头,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放心吧,拿不到第一,我就把第一宰了。我前头有多少人,就得死多少人。“
“你这人……”金铃儿默默摇头:“可是胡言乱语的行家了。”
“你以为我还在开玩笑?”宋北云揉着她的头发:“这个不是开玩笑。”
虽然话说的让人心惊,但作为这出戏的女主角来说,心中是极甜的,她虽是口中说着不能胡闹,但眼睛里已经有情谊漫了出来。
“明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