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正邪不两立,没人怀疑自己门派有人练邪功。
在他们看来,这可能是唐氏狗急跳墙,为了巩固自家的地位,不惜在农氏年轻一辈的屋里施了什么邪法。
自导自演嘛,贼喊捉贼。
这个剧本应该是这样的:唐氏派人先把农氏搞得家犬不宁,再挺身而出,声称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看到妻儿平安,农三自然对唐氏加倍信任。
欲成为香江的名家之一,获取几大世家在资金与名气方面的大力支持是关键。
因为,这些豪门和玄门一向是相辅相成的。
豪门占上风时,玄门不得不依附于它;等到地位稳固,豪门便成了玄门的附庸,竭尽所能的纳贡。
唐家便是如此过了百年,直到末法时期才日渐式微,被他们道宗门迎头赶上。
“如果老丁在就好了,他对邪门功夫最了解。”一位师伯感慨道。
被赵门主瞪了一眼,“好好的提他干什么?”
“是啊,师兄,以后这名字不要再提了,免得马师兄不高兴。”一位师叔也劝道,“虽然他们是师兄弟,但……”
以前,马大师提起老丁尚是一脸惋惜,随着名气的高涨,再旧话重提时,对方的脸上渐露不满之色。
昔日的同门之情,恐怕不存在了。
唉,人性就是如此的现实,几人默默喝茶,不发一语。
赵嘉宝听不懂了,左右看看,“爸,师伯师叔,你们说谁呢?老丁是谁?是我们馆以前的那位老师傅吗?”
“怎么,你也听说过?”赵爸不动声色的瞅她一眼。
“嗯,听我朋友和客户家的长辈提过,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赵嘉宝一脸钦佩道,“听说当年若是他在香江,最有名的风水大师称号轮不到马师伯,对吗?”
“……”众人默。
对,但不能说得这么直白,免得将来传入马大师的耳朵里。对方如今名气大,仍然声称是道宗门的人,挺给大家面子的。
都是自己人,不能互相拆台。
“哎,说回唐家,现在他们家只剩那几个老不死的厉害些,年轻一代不足为虑。嘉宝啊,好好学,香江的未来是属于你们的。”一位师伯笑呵呵的鼓励。
“这可未必,”赵嘉宝不以为然,“农家有那么多药物发明,唐氏那些人肯定能活很久……”
在香江,大小豪门几乎有一半成为道宗门的客户,剩下的几个大户一直不为所动。
为啥?
因为他们以农氏马首是瞻,农氏又出了一个农三,专门研究各类疑难杂症的治疗药物,且效果显著。
特别是那什么乌甘酒,珍贵异常,农伯安家有时候每年仅有四、五瓶。
但据闻,唐氏老祖宗家的乌甘酒从未断供过。
因为这个,农伯安的父母对唐氏好感不多,认为是唐家抢了自家人的资源。正因为农氏护着唐家,致使二十几年过去了,道宗门仍然未能彻底取代唐氏。
“爸,我听说那乌甘酒是从内地传过来的,不如我回内地发展,顺便打听打听?”赵嘉宝想出一个主意。
“不行,”赵门主一听,皱眉,“你还嫩着呢,连农家那个愣头青都搞不定,回到内地更加施展不开。走走走,去玩你的……”
姑娘家家不宜知道太多,免得夜郎自大,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嗤,老是这样,赵嘉宝不满的撇撇嘴角,赌气离开了。
她刚走出门口,一位身形瘦削的师叔追了出来,叫住她:
“嘉宝,嘉宝啊,师叔让你办的事怎样了?”
“哦,差点忘了。”赵嘉宝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金丝红缎底的荷包,遗憾道,“对不起啊师叔,我人都没见着,没法向她介绍您这送子观音符的作用,还你吧。”
送子观音符,是这位师叔新研究的包生儿子灵符,费了几年工夫和心血才勉强地做出一个。
说到这个,那些豪门媳妇啊,命挺苦的。
虽然大富大贵,衣食无忧,却成天为生儿子发愁。有一位小媳妇连生四胎,都是姑娘。为了追生儿子,年纪轻轻的几乎愁白了头。
所以,师叔他别出心裁,想出这个法子试图吸引农三的妻子。
今天的计划本来是这样的,先和对方相识,再找机会让对方把灵符收下。等到分娩,若生的是儿子,对方必然高兴,肯定乐意在农三耳边吹吹枕头风。
到那时,道宗门取代唐氏的事便指日可待。
这件事,她亲爹和其余同门一概不知。因师叔交代,等事情成功了再告诉大家,免得空欢喜一场。甚至会被同道取笑,连包生儿子的招数都想得出来。
把灵符交还给师叔,赵嘉宝便走了。谁知刚走到门口的车子旁,便看到一辆车朝她这边驶来。
她定眼一看,乐了,先不忙着走了。
那车子停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不久,一位丰神俊朗的男士优雅下了车。看见她,脸上自然流露一丝微笑,戏谑道:
“小师妹,在等谁呀?”
“等你啊。”赵嘉宝靠在自己的车旁,姿势轻闲的笑道,“难得大师兄有空到我们这种乡下地方来,怎么,有什么关照吗?”
“关照倒是没有,”男子来到她跟前,神色温和,“我过几天要到内地出差,师父让我回来借一件宝贝。”
“哦?内地?”赵嘉宝一听,眼睛亮了,“准备去哪里?”
男子抿唇一笑,“魔都。”
……
正当两位年轻人在门外闲聊时,无人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