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罗青羽跟着年哥在岛上的椰林小道跑步,时不时有人笑容灿烂地冲两人挥手,打招呼。
人不多,所以她的回头率是百分百。
大家都知道老大的妹子来了,早起的人看到她这张新面孔,自然猜出她是谁。
“等忙完这一阵,大家说开一场派对欢迎你的到来。”
“啊?不用吧?又不是什么特别的人。”罗青羽不同意,“不要搞特权嘛。”
“这算什么特权?每位新人上岛都有一场欢迎仪式,你也不例外。”
搞研究的人不能老躲在实验室,偶尔要搞些节目供大家消遣一下,轻松轻松。
哦,那随便吧,罗青羽不置可否。
跑步的过程中,年哥几乎把整座岛的基本情况说了一遍,包括哪些区域有监控,哪些区域没有,让她安分些,不要做出一些惊人的举动吓唬监控室的人。
罗青羽:“……我又不是小孩。”
农伯年笑笑,没有反驳,跑完步将她带到一间宽敞亮堂的食堂。这时候还早,才六点多,早上八点左右是用餐高峰期,因为他们九点上班。
像兄妹俩凌晨五点出门跑步的,不是没有,少得如同凤毛麟角。
早餐有虾饺、小笼包等中式早餐,也有西式的精致餐点,一应俱全,随便选。
如此丰富,想必午餐、晚餐更甚,罗青羽觉得日后不必在家煮饭,直接过来打包回家能省不少工夫。
“我明天要上岸听药学讲座,三天,我打算在那边找间酒店住。”趁他人在跟前,罗青羽说出自己的计划。
“药学讲座?”农伯年微怔,“你听得懂?”
罗青羽囧,“别打击我嘛。”
出师未捷志先死,忒郁闷。
“抱歉,我不是那意思。”他实事求是惯了,忘了这姑娘已经毕业,不再是那个让他隔着屏幕也想掐死的小屁孩,“去吧,明天几点?开我的车去。”
他百分百肯定她听不懂,不过,找点事情做,总好过她在岛上因一时无聊憋坏招作死,等这次的检测过关他就有空了。
“不用,我要在那边过三天,用不着车。”
那位老中医讲课的地点在最繁华地段,附近有美食一条街,有广场,附近有酒店。她已经订了距离最近的那间酒店,步行的同时可以逛逛街,不用车。
既然她的攻略已经完成,农伯年不再干涉,由她去。
岛上的船并非每天都有,所以,罗青羽坐快艇上的岸,年哥交代的。这快艇是岛上职员平时出海玩的工具,速度比货船至少快两倍。
正因为这样,九点开始的讲座,罗青羽并未错过,准时到达现场听足三个小时。
有些人觉得,自己活这么大年纪了,不说高中,初中阶段的数理化应该难不倒现在的自己。
来听课之前,罗青羽也是这般认为的。
她炼丹的时候,对每一种药草的特性了如指掌;哪种丹药能治哪种病,她也知之甚详。有这种基础,当年看不进、听不进的医书,现在应该能听懂吧?
奈何现实很打脸,中医药学的丰富内涵连医学生都不敢说全听懂了,何况她这种半桶水都没有的菜鸟。
没错,她听着听着就开始打瞌睡。
除非听到熟悉的药草,她才勉强提起精神写笔记,以便将来回去问一问老妈,自己再温故而知新。
听了一上午的课,她头晕脑胀,太难了!
和老妈当年让她看药书医书的状态一样,还有她当年学数理化时听得一脸懵逼,摸不着头脑。
回酒店清醒清醒,第二天早上继续去。
讲座的时间是每天早上,一连三天。就算听不懂也要坚持,半途而废不是什么好习惯。每天下午的时间,罗青羽便出去到处逛,还给自己理了一个发。
拍视频需要做发型,所以她不能剪短发,但头发太长也不好,要适当剪短一些。还又剪了一个齐刘海,她不喜欢自己光溜溜的额头,太成熟了,不好。
齐刘海让她显得清纯些,具有一定的欺骗性。等到九月份开工,刘海长回来,职场应有的成熟感便回来了。
连续三天的课程,几乎满座,顶多剩几个空位。
在场的人有医生,有药剂师;有个人,也有单位组织来的,还有不少医药学的学生。
听了连续三天的课,罗青羽认识不少年轻学子。
“我最佩服青羽,明明是个外行,不仅听足三天,每天还那么准时从不迟到。”今天下了课,离开时,一位年约三十多岁的女药剂师拍着罗青羽的肩膀笑对旁人说。
她连续三天和罗青羽是隔壁,都坐在最后一排。每天一起离开,混熟了便经常互相调侃,没恶意的。
另一名学员也笑说:“是啊,她每天最早到却坐最后一排,我一直感到很疑惑。”
原来她是外行人,不好意思坐前面。那位女药剂师不同,她经常迟到,只能坐后排。
“我住得近,闲着也是闲着。”罗青羽忙谦虚道。
和几位女士一起离开的,虽然大家熟了,在这个群体她依旧是一枚学渣,自信不起来。
今天是最后一节课,大家来自五湖四海,吃过午饭便要分道扬镳,这辈子或许再难遇到。相识也是缘分,于是,大家找了一间餐厅坐坐,聊聊天。
闲谈间,难免透露出许多信息,比如今次听的讲座如何好,获得怎样的启发,都是一些比较专业的内容。
罗青羽虽是外行人,有些内容她也听得懂,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