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立刻收紧了手臂,将辛沐紧紧地箍在自己的怀里,柔声道:“睡吧,我陪着你。”
辛沐嘴角弯了弯,安心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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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出关剿匪之后,整个越州边境都安定了许多,想来这个年是可以好好过了。不过关于李成碧和昭月王缪恩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皇上特意将李成碧封为越国公主,许给了容华做义妹。
为了这件婚事,容华忙得不可开交,但在这繁忙之中,容华还记挂着上次给辛沐写信说的烟花的事情。
容华只得一面忙着,一面让人准备着能燃出辛沐名字的烟花。容华捎去信,又连续十来天没有回夕颜小筑,他也怕辛沐等得急了,便让差人送来消息,说除夕夜一定过来陪着辛沐。
自收到消息,辛沐便开始准备了起来,他学了几样汉人的菜,到了除夕那天,从中午开始辛沐便和至真一道准备起了年夜饭。
而此时,容华还在承志殿中。他将昭月送来的缪恩画像给李成碧看了,打算同李成碧商量和亲之事。
李成碧瞧见那画像,陡然一愣,而后双颊泛红,低声说:“竟不知这昭月王,是这般俊朗的人物。”
“画像也只画出了三分,缪恩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容华说着便去看李成碧的表情,见她面色娇羞,对那画像上的人充满了期待。如此容华便放心了,即便是和亲是为了邦交,容华也希望李成碧能真心爱慕她以后的丈夫,这样,她远去别国之后,大概会好过一些。
再者,这夫妻二人能恩恩爱爱和和睦睦,容华也不必老是介意辛沐与缪恩的过去。
二人刚刚说完话,外间便传来下人的通报,说是映玉到了。
李成碧听到映玉的名字便悄无声息地翻了个白眼。
容华对那下人吩咐道:“让他在花厅等着,我同公主说会儿话便来。”
那下人离开,李成碧便开口道:“容二哥,忠勇公已去世多时,你还让他在这府中,怕是不妥吧?”
容华道:“等他的病养好,我便送他会祖宅去。”
李成碧不停地翻白眼,想了想又换了个话题,说:“容二哥,那位辛沐公子,我还没见过呢,不久之后我便要出嫁了,也不知道出嫁之前有没有机会见见?”
容华知道她是刻意在此时提辛沐的名字,便拉下脸说:“你还未出阁,能随便见男子吗?行了,你回吧,这天也快黑了,你在我这里不好。”
李成碧瘪瘪嘴,行了礼便离开了。
容华这才起身去花厅见映玉,边走边在心中念叨,他已答应了辛沐今日会去陪他。
到了花厅,容华映玉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着个侍女,身后还跟着个四十来岁的矮胖男人,容华一见那人,便心道不好。
这人是做烟花的匠人,做烟火须得防着明火,容华便一直让那匠人在一间下人的院子里做。而且是刻意避开人的,一是想到时候给辛沐一个惊喜,另一个便是不想让映玉瞧见,省得他不高兴。
可容华不知道映玉是怎么知道的。
映玉面色微愠,那匠人便站在映玉的身后,一脸的胆战心惊。
容华镇定地说:“这是怎么回事?映玉,你生什么气呢?”
映玉瞪着那匠人,说:“华哥,这人做的那烟花,我瞧见了,名字写错了。”
那匠人也是个心思活络的,没有立即争辩,只是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容华。
容华清清嗓,说:“错了……错了吗?”
第40章
“错了。这人也实在是蠢, 连一个‘玉’字都写不对,是不是存心给我找气受?如今……我都沦落到这样让人欺负的境地了吗?”说完这话映玉便立刻开始咳嗽,他身边的侍女慌张地用手绢给他捂住嘴,急急忙忙地道:“公子,你千万别气, 不能气啊,你昨日才咳了血啊!”
听到此处, 容华便立刻有些急, 上前给映玉拍背顺气, 忙说:“昨日又吐血了?怎么不来告诉我?应神医是如何说的?”
侍女泣声道:“公子说国公爷政务繁忙,这点小事就不必通报您了,奴婢便没敢说。只是今日……公子知道了这匠人有心弄错他的名字,实在是太委屈了, 这次来找国公爷……”
“别说了,小事而已。”映玉抬手制止了那侍女。
那匠人立即便“噗通”一声跪下,说:“国公爷,小人哪里敢故意弄错的?大概是……是小人不识字,看错了,国公爷, 您看这……这错了没?”
容华被闹得头疼,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如今改可是来得及?那‘玉’字很简单, 你另外让人给你写了, 现在重做, 在子时之前做好。”
那匠人慌忙磕了头便赶紧退下去办。
映玉抓着容华的手,说:“你可觉得我是小题大做,在为难下人?可我就是气,我这名字,是你给我取的,如何能让人随便侮辱?”
容华一下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来了,那时候映玉还特别小,他没了母亲,便交给了越国公府的下人抚养,虽说穿着粗布衣裳,但依然是玉雪可爱,容华第一次见到他,便觉得移不开眼睛。当年容华也小,自己都不认得多少字,便从会写的字里选了两个最美的做他的名字。
转眼已过去了这么多年。
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容华的目光便柔和了许多,他任由映玉抓着自己,道:“这些小事,你差人来同我说一声就是,病着就好好休息,别到处走。”
映玉摇摇头,笑着说:“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