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家里除了白老爷一家和成家外,其他人都收拾好了东西套上马车和骡车便要出门。
当然,白二郎是不算在白老爷那一边的。
白老爷和成大郎站在门前目送他们浩浩荡荡,欢欢乐乐的跑了,两亲家对视一眼,都莫名的有些想叹息。
虽然雍州离京城很近,近到每每休沐,京中的官员、学生和公子哥们都喜欢从这儿骑马跑到雍州去度假,但满宝他们一次都没去过。
出了东城门,上了宽敞热闹的管道,满宝便将帷帽束紧,直接打马就率先跑了,白善也将布巾掩住口鼻,打马追上去。
白二郎哇哇叫道:“你们等等我啊。”
才一张嘴,因为对面车道来车,灰尘飞起,直接就扑进了他的嘴巴里,白二郎气恼的直接呸呸几声,也将布巾掩住口鼻,这才打马去追俩人。
大吉这才带着两个护卫去追三人。
白叔平也跟着周立学周立固他们一起来了,连他母亲都跟着去雍州玩,也就他大哥,因为还在镖局里习武,不能离开。
习武和他们读书不一样,后者还有假期放,他大哥习武却是没有的,基本上除了过年,就没有离开镖局的时候。
除非他学成开始可以独立走镖。
白叔平掀起帘子,和周立学看着车外的车流和人来人往,也被灰尘扑了一脸,他放下帘子道:“可真够热闹的。”
周立学道:“京城是我见过的最大最热闹的城了。”
周立固:“……三哥,你总共才见过几座城啊,而且京城乃国都,自然最大最热闹了。”
老周头也拉着窗帘看着外面,和几个嫌弃灰尘的孩子不同,他就没把这灰尘放在眼里,所以直接顶着灰尘和周大郎道:“雍州的人只要有京城一半多,那就不愁找不到种地的人,而且我看京城离雍州也不远,那边找不到种地的,来这边找也行啊。”
周大郎却看着官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问道:“爹,你看外面这些谁像是会种地的?”
老周头就盯着外面不说话了。
刘老夫人正笑眯眯的和钱氏说话,“雍州要比京城凉一些,我们又住在庄子里,要在树下打枣子。
才两棍子下去,白善几个就忍不住心痛起来,“你们倒是轻一些呀。”
周立君就蹬掉鞋子,撸了袖子道:“打什么打呀,等着,我上树给你们摘。”
周立学立即也丢了杆子,“二姐,我和你一起。”
于是也脱掉鞋子,跟在周立君屁股后面蹬蹬的上树。
满宝看了看他们,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然后看向白善,小声道:“当官了是不是得稳重一点儿?”
白善已经在脱鞋子了,他道:“这儿除了自己人,没人知道你当官了。”
满宝一想也是,立即脱掉鞋子,和白善另外找了一棵看上去果子特别多的树爬了上去。
白二郎也爬了,爬树他虽然比不上白善和周满,却比周立学也不差多少的。
大家爬到了树上,开始挑又大又熟的青枣往下丢,周立固他们就负责捡。
白叔平张大了嘴巴,老半天才缓过神来,他扭头问周立固,“少爷,我,我是说,白善和你小姑他们怎么还会爬树?”
“这有什么,他们还会下河呢,”周立固道:“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会爬了,好像是我四叔教他们的,因为这,我四叔还被我爷爷追着打了一顿呢。”
白叔平道:“我大哥都不会爬呢。”
因为白伯安从小也是被强按着要走读书那一条路的,就算力气更大,也更喜欢活动,但也不敢做这样调皮的事。
没想到少爷他们竟然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