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些禁军将士来说,近距离亲眼见人被杀并不可怕,甚至他们中也有不少曾杀过人。但是,当被杀之人变作高俅时,这冲击力就足够让他们恐惧万分了,尤其是当他还是被强行剥去衣袍,生生冻杀在大家面前时,这可比他被人一刀刺死直了身子,只是看向孙途的目光里更多了几分疑惑:“难道孙将军你不打算把杀死高俅的罪责推到我等头上吗?”在他们看来,这是最顺理成章的做法了,一旦如此,孙途身上的责任就去了九成。
“呵呵,我孙途虽然不才,却还干不出这等栽赃于人的事情来。我既敢杀他,自然有善后之法,何须由你们来顶这个罪?所以叫你们过来,一者是为了问一问你们与那高俅之间的关系,二来,也是好给你们一个交代而已。”
几人听后,又是一阵沉默,对孙途倒是多了几分敬意。孙途则趁机问道:“对了,还未请教你们的姓名呢。”
“在下范骐,这几个都是我的兄弟,赵晃,岑搏虎,关定武……”
“他们几个皆以你为首吧?”孙途看了范骐一眼问道。
对方点头:“正是,之前在龙渊军中我就是他们的主将,所以他们一直奉我为主。”
“那之前逃走的几十人呢?”
“他们也是一般,皆是我龙渊军的兄弟,还有几个则是侥幸从京城逃出来的家中子侄。”
“所以你们这些年来一直靠着狩猎为生?”在对方点头后,孙途才道:“如今你们大仇得报,可有想过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吗?”
“孙将军的意思是?”
“我以为你们现在当有两个选择,其一自然是回去继续当你们的猎户,没有了高俅这样的仇人,想必以你们的本事,定能在大名府里好好地活下去。”
几人没有说话,因为他们已经听出来了,孙途的重点不在这上头。果然,只听他继续道:“但这么一来,却是荒废了你们这一身本事。我看得出来,你们皆是禁军中难得的好手,无论箭术还是武艺,皆是一等一的,只用于狩猎却是太浪费了。所以这第二条路,就是以此有用之身,再为国效力,从而好再博取一个功名来。几位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