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你?”弗利嘉再次惊愕的问道,因为此时,她看到了楚凡的另一张脸。
这张脸,仍旧不是楚凡本身的面容,而是经过了楚凡刻意化妆的。
这种化妆技术和川剧的变脸很像,刻意做到一层一层的。
此时,楚凡气若游丝,冲着弗利嘉艰难的笑道:“好久不见,弗利嘉。”
“你还活着,你怎么会还活着?”弗利嘉捧着楚凡的脸,眼眶再次潮湿了。
楚凡现在这张脸,就是当初和弗利嘉在北欧的一个富商聚会上使用的脸。
那一次,两个人是神交已久,却第一次见面。
楚凡用自己的才情、自己的浪漫征服了弗利嘉。
但就在第二天,楚凡被奥丁当着他的面,推入了大海。
弗利嘉一直带着对楚凡的愧疚活着,抑郁症也越发的严重。
但是现在……她起身来。
他望着弗利嘉,毫不犹豫的说道:“杀了我吧。”
“不。”弗利嘉固执的摇了摇头。
“弗利嘉,我知道,你有男人了,我……算不得什么。”楚凡叹了口气,“还有,我上一次见你,其实也是带着目的的。”
“你不要说了。”弗利嘉摇了摇头,晶莹的泪滴再次夺眶而出,“我怎么能让一个给我快乐的人死去?你知道吗?我苦等了多少年?我不管,你不准死,你……唔!”
这一次,楚凡的嘴唇,终于不老实了。
弗利嘉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崩塌了,奥丁作为一整块拼图,从她的世界里瞬间土崩瓦解……
她本能地……不想抵抗楚凡……
不仅仅是愧疚,更是一种,心灵上的慰藉。
两个人久久的缠绵在一起,任凭衣服凌乱的缱绻在一起,都有些忘乎所以了。
“弗利嘉,我……我还有别的……”
“我不管,只要你陪我的日子,你就是我的……你给我作画,你陪我,你给我弹琴,你……小傻瓜,你怎么这么诚实,为什么一点都不隐瞒我?你个小笨蛋,你为什么要真的吃毒药?”
“因为我从不给自己留后路。”
“你这坏蛋,你也没有给我留后路你知道吗?”
“弗利嘉,跟我走吧,离开北欧,跟我去天州。”
“好,但我要你一辈子给我画画。”
……
从夜晚到清晨,再从清晨到中午,不知疲倦,到全身疲倦。
当楚凡累的趴在床上,大气都喘不出来的时候,弗利嘉却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小野猫,安逸的趴在了他的肚皮上晒太阳:“生活可真美好。”
楚凡抚摸着弗利嘉的一头长发,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楚凡,北欧神话的事情……”
“不准说了。”楚凡堵住了弗利嘉的嘴,道,“你先回天州,我把事情解决了就回去。”
“别放过他。”弗利嘉咬着牙说道。
并非对奥丁因爱生恨,而是因为根本没爱过,更因为那种莫须有的爱,是出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本来是被奥丁和他的家族所害,但是因为被害的时间太长了,反而对害人者产生了一种眷恋。
这本就是一种病态,需要及时医治,否则就会落下病根。
弗利嘉,久病逢良医。
……
和弗利嘉和和美美待了三天之后,楚凡终于告辞了,临走的时候,楚凡还拿走了那幅最完美的画。
奥丁,也在这一天来到了弗利嘉的别墅里,也看了楚凡其他的作品。
当然,是最差的一幅。
“这水平很一般嘛!”奥丁都有些不满意了,“这老头活着真多余,不如宰了。”
“算了吧,这么大年纪了。”弗利嘉轻哼道,“懂一些历史,人还不错,会哄人开心。”
“只可惜,太老了。”奥丁哈哈一笑。
“讨厌!”弗利嘉故作羞涩。
“宝贝,明天就是最重要的时候了,看你的了。”奥丁望着弗利嘉,郑重其事的说道,“你的口才最好,现场发挥肯定没有问题。”
“嘿嘿,你知道就好,那就要对我好一点咯!”弗利嘉道。
“放心,五年后,我绝对让你做一个好母亲。”奥丁拍着胸脯,笃定的说道。
弗利嘉没说话,内心深处早已经一阵波涛汹涌。
……
与此同时,意国,西西里岛。
当江锋在几个保镖的引领下走进了一个偌大的庭院中的时候,几把枪几乎同时对准了他的脑袋。
“别动,再动一下,你得死!”其中一个壮汉的枪口笔直的顶在了江锋的太阳穴上。
江锋不动声色,只是冲着几人微微一笑。
“狂龙的笑容最让人反感,因为不知道你的笑容背后隐藏着什么。”说话的,是一个从庄园里走出的白头发男人。
他个子不高,皮肤比一般的欧洲人略微深了一点,是典型的意国人。
他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他围着一条尤文图斯队的围巾。
江锋微微一笑:“还看球呢?”
“看……最近c罗表现的不太好。”他耸耸肩,“巨星,总怕英雄迟暮,不知道你怕不怕?”
“不怕。”江锋摇了摇头,“你没有这个本事,但我杀你,易如反掌。”
“你怎么跟我老板说话的,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高大男人顿时暴怒,食指顿时放在了扳机上,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开火。
江锋宠辱不惊,只是默默地注视他们,半天才说道:“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真的想我百年之后去天堂陪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