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是一个很神奇的天气,你或许会嫌弃它的那种让人不舒服的寒意彻骨,但是有些享受却是在夏天没有的。
比如赖床。
夏天你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死躺而已。
但是在冬天,赖床的时候,被窝的那种舒服,是能直透灵魂深处的,怎么叫,都不想起来了,被窝里面的暖,只有寒冬才能的感受的出来。
宋山就有这个臭毛病,他喜欢在被窝里面,就赖着,赖着着,一直都赖着。
有时候老妈会掀开门帘,把阳光透进来。
有时候宋天赐会和他大战一场,把整个房间都变成战场。
但是今天……
很柔和。
没有人来掀他的被窝,也没有一条酷似小橘猫的白虎来和他打架,柔软的床榻,柔软的阳光,仿佛有一种的暖意,温和着他无助的灵魂。
他是睡到自然醒的。
睁开眼睛的第一眼……
诡谲!
他很想问,我是谁?我在哪里?怎么这么陌生啊?
咻!
一道倩影,仿佛站在天边,用力,一下子把那密封的窗帘给拉开了,外面的光芒,如同洪水般倾泻了进来了,一缕一缕柔和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
“你醒了?”那黄莺鸣柳般的声音,在这小房间里面,有些回荡。
宋山默默的,默默的,先检查一下子,掀开北角的一角,好家伙,浑身上下,空荡荡,自己兄弟都被吓得的蔫了,根本没有往日的一柱擎天般威风。
他在检查一下环境,很干净的房间,自己的衣服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床边,然后在窗边站着一个穿着睡衣模式的女神。
梦玥。
那个熟悉的女孩,好像有点陌生了,多了点什么,说不出来,但是就是感觉不一样了,一颦一笑之间,充满了对他的诱惑力。
“十点半了,你的手机都被打爆了,赶紧起来吧!”
梦玥进入洗手间,换了一身运动装然后走出来,淡然如斯的说道。
“我们昨天晚上……”
宋山很小心翼翼的问。
这种问题,问女孩子是不应该的,但是他得问啊,不能糊里糊涂的,哪怕要行刑,也得让自己死的明明白白才行。
“你喝醉了,不知道怎么的就摸进了女生区!”
梦玥轻声的说道。
“然后呢?”
“我把你给扶进来了,你嚷嚷不听,说了一大堆话,我都听不懂!”
“我说什么了?”宋山有些惊悚。
别他不应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你说了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梦玥笑眯眯的反问。
宋山拍了拍脑袋:“断片了!”
“断片?”
梦玥还没有能理解这种比较的特别的词语。
“酒后失忆,人生的片段,关键的就会失去,哎!”宋山很苦恼:“我怎么就喝这么多了呢!”
“这时候断片,不错!”
梦玥瞬间理解了,笑呵呵的说道。
“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宋山再问。
“啥事也没发生!”
梦玥捏着手指,终究是女孩子,有点小脸红,羞答答的道:“我就借你了点东西!”
“借?”
宋山瞳孔张大,响起了当年梦玥那让人雷的一匹的豪言,他掀开的被子,在看了一眼自己有些蔫蔫的兄弟,悲从心来,虽然断片了,但是无疑是一个拥有醉生梦死老男人记忆的成熟男人。
作为一个经验还算是丰富的老男人,他能判断出来了,这肯定是某个活动太激励之后的反应。
在这二十世纪最后的时刻,千禧年之前,他二十年的处男身体,好像已经被终结了。
“美女,这东西,是能随便借的吗?”宋山抬头,看着梦玥那清澈的眼光,欲哭无泪的说道。
“你还算是有点小帅,这脑袋瓜也不错,相貌,智商,都过得去,基因应该是不错的,我向着,去外面借也是借,向你借也是借,而且你自己送上门来了,不怪我!”
梦玥这女孩,不女人,仿佛有一种的与生俱来的淡漠感,这种事情,对女孩子来说,不应该是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时刻吗,怎么在她嘴里面,就变成了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
好像就是借几块钱那般的随便。
“送上门?”宋山苦恼,不应该喝多,不应该人来疯,这会是一头阎王殿去了,这事情要是闹出去了,他保证,方南衣第一个拿刀直接阉了他,保证让他变成二十世纪最后的太监。
“而且你也没吃亏啊!”梦玥的眸子落在了床单上那猩红的一片上。
“吃亏?现在说的是这个问题吗?”
宋山的目光也随着梦玥的视线,看着旁边白皙的床单上,那十分刺眼的色彩,不禁吞咽了一口唾沫。
这以后,咋办好啊。
“你起来穿衣服吧,我有点迟到了,早上有一个课,就先走了!”梦玥施施然的离开,整个房间就剩下宋山一个人在哪里潺潺发抖。
这剧情不对啊。
这种事情发生之后,不管原因,永远都是男的错,剧情应该是男的略显大方,一大堆理由,然后做出无数个保证,先把那女的安抚下来再说,女的在旁边,哭哭啼啼,悲秋春月的……
哎!
宋山感觉自己是太小看梦玥了。
果然,能方南衣搅浑在一起的闺密,怎么可能是小家碧玉,绝对是女汉子,保证是女汉子。
他三两下把衣服给穿好了。
来不及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