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硬是从天寒地冻走到了春暖花开,整整二十三天才到达边关,比预计的速度要慢了不少,毕竟不是行军赶路,庞大的婚嫁车队以及商队,走走停停耽搁了不少事。
“谁说边关苦寒来着,这不是水肥草美吗……”
赵官仁坐在车辕上四处张望,边关与他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没有荒凉的戈壁与沙漠,尽是郁郁葱葱的崇山峻岭,大大小小的自然村散落在山地间,完全就是一副诗情画意的田园风光。
“不说关外苦寒,老百姓岂不是都往吉国跑了……”
宋吃猪骑马与大车同行,说道:“吉国幅员辽阔,一半的草原、一半的丘陵和平原,不缺粮食也不缺肉,不是通天河时常发水灾,吉国几乎是年年大丰收,但咱们总不能说敌国好吧,只能说他们水深火热!”
“宋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一名龙骑将领说道:“吉国有支狡猾的游骑兵,骑的尽是山地矮马,一不留神就会溜进来劫掠百姓,若是起了战事还得抓壮丁,所以没百姓愿意住在这,村子里都是军户或者匠户!”
“让大伙加快速度,进了军镇好好休整两天……”
赵官仁悠闲的欣赏起风光来,大概中午时分便到达了边关重镇,顺尧帝自然是不会住在关隘内,他来整顿军务就一直住在镇子里,特意命人大开城门,亲自来到城门外迎接。
“云轩!”
顺尧帝兴高采烈的站在城门前,几月不见他没见苍老,反倒在边关锤炼的硬朗了些,金无命也跟着晒的黢黑,还有几位不成器的皇子和皇孙,如今各个都有了些爷们的样子。
“大师!可算见到您啦……”
顺尧帝与赵官仁客套了几句之后,领着儿孙们上前给贾不假行大礼,金无命起来震惊道:“不会吧?十七都已经三十了,比她还大岂不是奔四去了,这是让我娶个老娘吗?”
“没有!比十七小,小四岁呢……”
顺尧帝皱眉道:“只是这丫头有些古怪,她与十七不同,二十六岁了既不嫁人也极少见人,一直在宫外私宅独居,但吉国不可能用丑鬼糊弄你,并且让她来接待你,说是先培养感情!”
“靠!独居宫外,怕是个破鞋吧……”
赵官仁一脸的狐疑,但顺尧帝却拍桌道:“若是敢用破鞋辱你,你就进皇宫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骂爆他叶家祖宗十八代,朕亲率大军为你讨回公道,咱大顺不想打仗,但也不怕打仗!”
“好!皇上这话说的硬气,敢辱我,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赵官仁也拍桌大笑了起来,四个人密议了一会之后,便起身准备去吃接风宴了,但顺尧帝忽然拉住了赵官仁,偷偷问道:“云轩!你跟我说实话,十七的孩子究竟是谁的种?”
“我的种,龙的魂,不然生出来就是个怪物了……”
赵官仁满脸认真的忽悠着,顺尧帝便皱眉道:“十七现在如日中天,满朝文武皆交口称赞,大有捧她做千古第一女皇的趋势,刚刚大师也在夸她,这事……你怎么看?”
“这种事我不参与,若是吉国之行顺利,我可能就此回去了……”
赵官仁拍拍他的手走了出去,接下来便在镇子里修整了两天,顺尧帝派了五万大军护送他们出关。
多了一大批民夫搬运物资,行进的速度倒是加快了不少,三天之后便抵达了吉国边境,吉国派了五千名骑兵前来接应,双方就好像交接人犯一般,在曾经的战场上交割人马。
“唉~还得走上半个多月啊,真累死人了……”
罗檀坐在营帐外唉声叹气,两国之间是一片三不管地界,山峦起伏的风景倒是不错,可还得走上三天才能正式入关,抵达吉国皇城怎么也得半个月,商队一年也就最多跑两趟。
“秋大人!您怎么回来了呀,不是接待使臣去了么……”
白玉从马凳上抬起了头来,秋宁拎着油灯走了过来,苦笑道:“吉国民风太开放了,带了一帮舞姬进来陪酒,酒没喝几杯,衣裳倒是脱的差不多了,我一个女人家实在不方便!”
“今晚没谈正事吧……”
罗檀挥手把白玉赶进了帐篷,秋宁坐到她身边说道:“谈什么呀!吉国能做主的都在皇城,今日不过是礼貌性的接触,一件正事都没说,倒是捉了两个母夜叉给老爷玩,红头发、绿眼睛的呢!”
罗檀诧异道:“你说的是番邦胡姬吧?”
“不是!胡姬我咋能没见过呢……”
秋宁说道:“据说是夜叉国的女野人,看着倒像个人样,可那皮肤白的跟鬼似的,头发跟着了火一样,眼珠子直冒绿光,大人们在背后直骂晦气,让人关在笼子里等老爷发落,恶心死了!”
“吉国真是没开化,野人也捉来当见面礼……”
罗檀不屑的撇了撇嘴,狭促道:“小蹄子!你今夜可有的受喽,小郡主已经开始浪了,等老爷吃完酒回来,让她弄个不上不下,准招你泻火,你就等着喝她洗脚水吧!”
“切~她不也喝咱的洗脚水么,刷锅水她都喝呢……”
秋宁轻蔑的翻了个白眼,回头笑道:“白玉妹妹,今夜你就跟姐绑一块啦,我刚得了一盒金首饰,待会你挑几样去!”
“我不去!老爷今晚准喝多,一多就上头,你可别拉我一块哭去……”
白玉走出来怕的直摇头,可秋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忽然听到一阵轰隆隆的闷响,好似浪潮一般滚滚而来,她连忙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