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弟!为兄方才喝多了几杯猫尿,切莫怪罪啊……”
肾虚公子站在二楼的厢房之中,亲手给赵官仁尴尬的斟酒,桌上还放了两张千两的银票。
“不妨事!我一猜你就是喝多了……”
赵官仁拍着他手臂说道:“大庭广众之下你让我怎么说,只能公事公办嘛,而且我特意先来你这,只为帮你家洗脱嫌疑嘛,万一让歹人栽赃了如何是好,这可是掉脑袋的死罪啊!”
“贤弟说的极是,为兄莽撞了……”
谢公子急忙拿起银票塞给他,跟着用力拍了拍手,四位盖着红头巾的姑娘立即推门而入,从头到脚一水红,默默地走到旁边站成了一排。
“谢兄这是要给我介绍媳妇吗……”
赵官仁十分玩味的点上了一根香烟,谁知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娇笑,有位女子笑道:“张大人的良配,定是国色天香、知书达理的千金大小姐,小女子不过是请大人歇歇脚而已!”
“哟~这位是……”
赵官仁惊讶的朝外望去,只看一位美艳的小少妇走了进来,一袭拖地的紫色纱裙,一件真丝裹胸露出了事业线,这下是正儿八经的丰满美人,霸道的身材能让柳岩都掩面羞走。
“呵呵~伎妾柳氏,这馆子就是她的买卖……”
肾虚公子很得意的坐了下来,赵官仁展开追魂眼一看,这小娘们的经历值仅仅只有两人次,看来除了肾虚公子之外,她只服侍过一人,果然是肾虚公子最宠的小妾。
“妾身柳氏!见过张大人……”
柳氏娉娉婷婷的走过来曲腿行礼,跪坐在矮桌旁笑道:“这四位都是妾身楼子里最漂亮的姑娘,全是清清白白的身子,虽不是良配,但定是良伴,大人可不要跟妾身客套哟!”
“有你漂亮吗……”
赵官仁轻佻的笑了一笑,摆手道:“说个笑!本官有公务在身,哪能办差办到青楼里来,万一明天州府的人问起,本官平白惹了一身骚,咱们还是聊一聊正事吧,谢兄!”
“你们先下去……”
肾虚公子挥手让四位姑娘离开了,倒是柳氏先笑道:“大人!您的属下已经查探清楚了,我们后院的枯井早已废弃,用石头堵了个结实,有人想投毒也投不进去,在一座雅致的小别院外,十几名衙役迅速翻.墙而入,手里全都拎着军用的弓弩,两名班头在角落的花园中,内宅已经被人包围了起来,不过现在已经是午夜时分,亮了这么多灯也没惊醒屋内的人,但是从晾晒的衣服来看,应该全都是女人。
“你们把石头搬开查看……”
赵官仁抽出了一把军用钢刀,走到正屋前用追魂眼左右一看,两侧的卧房内居然睡了七八个姑娘,他立刻一脚踹开了屋门,举着煤油灯大步而入。
“啊!!!”
屋里瞬间响起了一片惊叫声,姑娘们手忙脚乱的往床下爬,赵官仁立即大声喝道:“官府办案!全都穿上衣服到外面来,谁敢逃跑,杀无赦!”
“官差!是官差……”
姑娘们惊恐的点亮了油灯,披头散发的套上衣服后,颤巍巍的走到堂屋中一瞧,门外全都是举着弓弩的衙役,八个女孩赶紧跪在地上磕头。
“屋主是谁?这里没男人吗……”
赵官仁皱眉打量着八个女孩,她们身上都带着各种新旧伤痕,有的伤口甚至尚未痊愈,但她们全都穿着绫罗绸缎,身子养的白白胖胖,伙食一看就不差。
“卞、卞家小少爷的私宅,他不常来……”
一位姑娘垂着头答话,赵官仁蹲下来说道:“抬头看着我,你们往井里扔过几个死人,什么时候扔的,除了人还扔过什么?”
“不是我们扔的,与我等无关……”
八个女孩全都惊恐的摇着头,等赵官仁又呵斥了一声后,领头的姑娘又颤声说道:“那、那都是小少爷打死的,他已经向官府交过罚银了,如何处理的我等并不知晓!”
“你嘴硬是吧,给我把她押回大牢,好好招呼……”
赵官仁将她一把拽趴在地上,这小娘们身上几乎没什么新伤,肯定是最受宠的一个,但对方立马惊叫道:“不关奴家的事,小少爷不准我们乱说,奴家不敢不听话呀!”
“那你还不照实说,想进大牢吗?”
“我说、我说!少爷打死了好几个……”
姑娘哀声说道:“少爷喜欢听女人惨叫,经常用不同法子折磨我们,还逼我们互相折磨,前后共有六人不堪折辱,死的死、逃的逃,死了的都弃到那、那口井里了!”
“他妈的!这个小变态……”
赵官仁怒不可遏的咒骂着,一名班头忽然跑了进来,抱拳说道:“大人!在枯井中发现两具骸骨,一只被石头压住的女尸人,已经被我等射杀,这里应该就是出尸人的源头!”
“不要这么武断,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
赵官仁退到他身边耳语道:“你去请卞家大小姐过来,只带一个人去,不要跟下人说什么,只说有紧急要务,见了大小姐再点一下,明白吗?”
“卑职明白!”
班头立即带上伙计跑了出去,赵官仁让女孩们全都去院里蹲着,只留下了领头的姑娘,说道:“你要想活命就老实交代,你们在井里扔过什么东西,尸首为何会诈尸?”
“奴、奴家不知啊……”
姑娘哆哆嗦嗦的说道:“我等日前听到井里有怪声,以为是冤死的姐妹化作了厉鬼,入了夜都不敢开窗,不知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