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闲谈,温润柔和的低度酒液润物细无声,两人都已微醺。不知不觉天已经慢慢变黑,小娟小翠做好了一桌子好菜摆到了两人面前的桌上,屋子四角的烛台也分别点上了了蜡烛,火光摇曳。
“张六少他们回去之后怎么样了,有他们的信吗?”赵原脸颊微红,吃着菜问道。
“有,回去装着孙子呢,我看他们明年可能就会在这边安家了,妻小都没跟着回去。”万云君吱溜掉小酒杯里的酒液。
“这样也好,咱们这边虽然没有那么繁华,但胜在自在,上面没那么多掣肘,想当初我们战战兢兢的接待他们,谁知道现在成了这样一光景,居然真的成了朋友。这样看来年会他们是参加不了了。”
“这就是原子你的魅力所在了,只要不是太坏的人,都能成为你的朋友。”
“我能有什么魅力,顶多是知道的事情多一些。”赵原摇了摇头。
等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万云君就在小院的客房歇下了,赵原则在书房开始抄书,脑海中太多的知识,只能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摘抄下来。
邵猛跟郭都两人回到小院时候,已经到了子时(夜里十一点到十二点),他俩都有专门的腰牌,多晚都不会被巡查的衙卫抓起来,赵原见两人的神情,看来在外边玩得十分尽兴。
“怎么没在准丈人家留宿?”赵原搁下羽毛笔,笑着对邵猛问道。
“哪能呢,我帮着把柒妹他们将明天店里售卖的东西准备好了就回来了。”邵猛摸着后脑勺,颇有些不好意思。
“你呢,干什么去了,不会去喝花酒了吧?”看到邵猛一副幸福的样子,赵原没有多问,转而向郭都问道。
“哪能呢,老爷,我就在城里到处转了转,买了一些东西让搞运输的师兄弟帮着带回去,后面也被师兄拉着去小柒姐姐家帮着干活了。”郭都赶忙说道。
“行了,我不问你们了,特别是郭都你,现在兜里有钱了,可不能乱花。”赵原摇摇头。
“不会的,我的工钱都让夫人帮着管起的。”郭都小声嘀咕道。
“现在你们在这边发展也算不错,你们几师兄弟商量一下,可以考虑把家人都接过来,我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赵原想了想,对两人说道。
“真的吗,前段时间我弟弟还问我可不可以把他也接来呢,我会写信问一下我家里的意见的。”郭都惊喜的说道。
他家没有地,靠着一点木匠的手艺讨生活,小时候经常挨饿的郭都学会了自制捕猎的陷阱,这才偶尔能打打牙祭。
“我家人也会过来,老爷,明年我想找您借支点银钱,在灰原镇买间房子。”邵猛说道。
明年他就要成亲了,正好老爷经常说外面会乱起来,把家人接过来自己才会放心,老爷仁义,也不会亏着自己。
赵原点头答应,让两人去厨房提来热水,洗漱一番之后就睡下了。
在县城停留了几天,赵原多数时候都在书房抄写着书,有时出门出门跟万云君小聚一下,不少到访的客人直接交代让万云君帮着接待一番。直到城外军营通知工坊军回来了,才停下勤耕不住的羽毛笔,整理了一下抄写出来的成果,锁进特意打造的铁箱里,才换了一身衣服,带着邵猛两人朝城外赶去。
“老爷,前面是县令朱大人的座驾,咱们要上前打招呼吗?”精致的马车前面横木上坐着赶车的邵猛对车厢里的赵原说道。
“看来他也知道咱们工坊军大胜归来的消息了,加快点速度,咱们去打个招呼。”赵原稍微想了一下,就知道为何朱县令这个时候也朝城外赶去了。
听到马车的声音,朱县令的马车也停了下来,随着赵原名气提升,他的马车也被很多人认识,当然这也与赵原乘坐的这辆马车有些与众不同有关。
“赵大人,恭喜了,通义的盗匪问题,已经多少年了,这次总算给肃清了,要是通义的县令不给赵大人你请功,我可不干,哈哈。”
朱县令名朱从文,是黄县令高升之后突然空降来的,据张叙聪说此人出自贫寒之家,读书时期受过张叙聪一亲近的族叔资助过,这次调来丹棱,不无张叙聪这一脉的关系。
朱从文虽是书生科考出身,但是长得并不秀气,面容方正,但一看就不是那种迂腐之人,为人处事颇为老道。
“同喜,朱大人,咱们工坊护卫队也是隶属咱们丹棱军部,这里面的功劳也有大人的一部分。”赵原走下马车,朝朱从文拱拱手,行过礼之后说道。
“每次看到赵大人你,本县就心神感概,像赵大人你这么年轻的时候,我还在苦读,唉,真是惭愧!”
“大人过奖了,我这种野路子,怎么也比不上大人你这样的科举出生,前程远大着呢。”赵原说话也很随便,自己在丹棱的发展,却是离不开朱县令的支持,与他交好,很有必要。这也是因为此人的品行还算不错,要是前任县令赵原可能就要换另外一个说法了。
“据说赵大人你这马车不一般,不知本县能否有幸一观?”朱从文听到赵原的恭维,把住赵原的手臂说道。
来丹棱之前,朱从文就从张家嘴里知道了丹棱赵原,几次交道下来,更是令他对赵原刮目相看,这么一个年轻人,比自己还贫寒的出身,硬是跟蜀地几家最有权势的几家拉上了关系,在一些事情上颇为搅动些浪花。
特别是其才学,更是得到了蜀地很多人的称赞,虽然在许多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