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阁下。”把阿黛拉伊德送回房间,李子涛来到上次会面的书房,大公正坐在书桌后处理公务。
唰唰——
钢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不时响起,等到把笔尖重新插入墨水瓶里,大公才抬起头来。
这一看,李子涛不知何时已经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得的品尝着女仆送上的咖啡。
“……你们明天将会去荷兰?”大公问道。
“是的,萨沙与女王殿下通过电报。”李子涛微笑点头。
“把那顶王冠带走,我想女王会喜欢的。”听到大公这么说,他的心里就是一喜。
这等于是变向答应他和阿黛拉伊德的事。
“谢谢您的慷慨,阁下。”李子涛也不翘二郎腿了,放下茶杯,起身低头颔首说道。
“那不是我的慷慨,是你的。”说完话音一顿,沉吟片刻,“希望你不会辜负玛丽。”
同意他们的婚事,这对大公来说很难。
但近几日两人到底发展到何等地步,大公心中也有了明确的答案。
她现在只希望,玛丽的眼光没有看错人。
“她是我的妻子。”李子涛不想说什么感人肺腑的保证,这句话足够说明他的态度。
“祝你们旅途愉快。”当夜,晚宴的气氛第一次融洽的宛如家人。
之前一直与母亲生闷气的阿黛拉伊德在晚餐后,被大公叫到书房。
等到回来的时候,眼眶红红的扑入他的怀中,呢喃道:“查理,你会爱我一生的,对吗?”
“是的,我会爱你直到死去。”深情一吻,房内一阵翻腾的响动,让门口的小玛丽收起想要敲门的粉拳。
“混蛋,你们就不能收敛一些吗?”无语的嘀咕着,小玛丽跺了跺脚离开。
……
翌日,清晨大公一家亲自把他们送到车站。
阿黛拉伊德抱着母亲又是一阵细语,最终眼眶红红的上了车。
“嘿,亲爱的,我们随时可以回来,这可不是生离死别。”挥手道别,直到人影化为微小黑点,李子涛回头逗着她笑道。
“这种感觉你不懂!”横了他一眼,阿黛拉伊德兴致不高的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此行他们会乘坐火车,穿过比利时直达荷兰首府,阿姆斯特丹,在那里接受女王的召见。
……
李子涛还未结束他的行程,有关肯迪家族枪击案的事,却在牵扯着每一个关注的人的心。
所有的线索都在一周前断掉,除非能够找到他的妹妹,否则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谁做的。
但在有心人的心里,这件事的幕后指使清楚无疑。
有关李子涛策划这件事的传言,不知不觉间流传在美利坚上流圈子里。
“这种没有任何证据的揣测,是对我的boss,查理先生的侮辱,在这里我将严肃警告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一旦被我知道你是谁,律师函会堆满你的邮箱。”
法务部部长,萨利耶夫的严肃抗议,更加坐实这种猜测。
如果不是他干的,何必在听到这些小道留言后,如此郑重其事的召开记者会辩解。
于是在所有人心里,都把这件事扣在李子涛的头上。
“萨利耶夫,你的表演越来越漂亮了,也许我该建议boss把你送去好莱坞,你一定能拿到小金人的。”
智库内,本和萨利耶夫坐在小圆桌前,轻松的喝着啤酒。
“本,下次你应该亲自去试试,我讨厌这种感觉。”萨利耶夫有点无奈的说着。
“算了吧!我还要回家逗我的两位小天使,她们的妈妈已经快要发疯了。”
想到妻子生产后的转变,本就忍不住直挠头。
自从生下两位小公主,乔安娜就变得敏感,暴躁,易怒起来,对于一些小事也变得无法忍受。
那种感觉就像是从内到外变了个人,让本觉得陌生。
“嘿,朋友,你应该明白一位母亲的心情,她只是需要时间适应这种变化。”萨利耶夫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叹了口气,本把酒瓶放在桌上,开车回到家中。
“亲爱的,我回来了。”打开房门,本就听到女儿清脆的哭声。
“天呐,本,快来帮帮我,她们吐奶了,噢,god……”乔安娜焦虑的声音传来。
把皮包放在旁边,对着身后的保镖无奈皱眉,本关上门快步向楼上走去。
“我来看看。”笨拙的抱过女儿,本细心的为她清理着嘴角的奶渍,“我们应该请保姆帮忙招呼她们。”
“可她们总是毛手毛脚,隔壁的泰勒太太告诉我,她的孩子在小时候遭受过仆人的虐待,我们根本无法保证安全……”
乔安娜有些狂躁的挥着双手,脸上带着不安和急躁,曾经的淡雅温柔全然消失。
“嘿,嘿嘿,亲爱的,放松,放松,你只是太过焦虑了。”把女儿放在小床里,本上前搂住妻子细声安慰。
“噢,呜呜……”乔安娜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但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那种无形的压力,快要压断她的神经。
她想把一切最美好的都给她们,但表现的却像是个笨拙的鸭子和泼妇,“该死,我痛恨现在的自己。”
“亲爱的,听我说,我会邀请同事来代为照顾两个小家伙一夜,冰箱里有储存的nai水,
而你现在去换上最漂亮的礼服,今晚我们要去酒店住。”
“不,我不能把她们留在这里。”乔安娜擦着眼角的泪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