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翦靠坐在一块长满青苔的青石旁,吃着干粮就着水,心神则是放在远处的那两人身上,
他已经歇了半个时辰了,那边的俩人还是没动静,一点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真够怂的,以二对一都不敢现身,就这点胆子也敢跟踪老子?两个废物。”
项翦这句话故意喊的大声,为的就是让那两个人可以听到,以试探对方的反应。
面对项翦的隔空喊话,丁枫、金霁相视一笑,
两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自己能瞒的了七境武夫的耳目,但对项翦的挑衅,他们都是直接选择无视,浑然不在意。
修行一路最是艰辛,境界的步步登高所需要付出的,不单单是勤奋刻苦的努力以及天赋气运,心境的打磨定,双手负后,摇了摇头,叹息道:
“很多事情,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秦清眼神幽怨,心里嗔怪道,你不说我岂不是更不明白?
嬴贞此刻的心里五味杂陈,虽然前世看过不少的王朝历史剧,对于那些夺嫡之争也算是耳熟能详了,但当他真的置身其中的时候,还是不免唏嘘不已。
在赢贞小时候,老二嬴郦、老四嬴兖、老六嬴巉他们,其实与嬴贞的关系一向都很好,彼此之间相处融洽其乐融融,一起读书,一起秋狩,一起欺负宫里的那帮小太监,
大家虽然不是同胞兄弟,但毕竟还是亲兄弟,可是自从嬴贞离开太安去了北疆,第一次返京回来后,就觉得他们都变了,变得让嬴贞觉得很陌生。
当时的嬴贞没有太在意,只是觉得或许是自己离开太安太久了,大家兄弟之间有些生疏。
但当皇后宁惠崩逝,嬴贞第二次从北疆返回太安,连朝中的局势都变了。
老二他们接连封王,却没有藩地,仍是留在京城,暗地里勾结朝中要员,培植自己的党羽,一个个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地盘。
最让嬴贞不能忍的是,在宁皇后起灵发引之日,他看到老二他们私底下竟然在偷笑。
也就是这一笑,将嬴贞心里的那点兄弟之情,笑了个一干二净。
皇后国丧一个月后,
嬴贞硬生生将舅舅宁牧,推到了兵部尚书的位置,自己则以秦王身份遥掌兵部,总揽天下军权。
月畔湖一战,导致大秦、大夏两国和亲,那么在短时间内,北疆不会再有大的战事。
在这种时候,如果让嬴贞留在太安,很多人都会睡不着觉,因为他们都知道,皇上的诸多儿子里,权柄最大,城府最深,心机最重,手段最狠的,就是这位大皇子。
朝堂如棋局,诸臣如棋子,谁是执棋者?
月色中,嬴贞负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