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头的厉鬼拿手抹了两把脸,疼痛看上去是缓解了几分,两只血红大眼一瞪,看样子是动怒了。
我右手握着青铜剑,悄悄地把左手从右臂下穿过,对着后面。此时,那厉鬼突然向我扑来,两只大爪看上去是想要直接将我的头打爆。
我早就吃过它的亏,深知这鬼力气巨大,绝不能与它正面抗衡,左手一招,隔空取物发动,把落在我身后的铜钱剑抓在手中。
因为青铜剑是我自己本身的武器,所有的威力、能力,我都是了如指掌,再多下工夫也是无益,但这铜钱剑却是奇妙无比,不仅可以发出虚无的法力铜钱,甚至可以利用法力构成各种形状,之前我只是在铜钱和剑之间来回变换,但是其实,只要想得到,什么都可以组接,就像是积木一般,只要想拼,什么都能拼的出来。
眼看那厉鬼扑来,我右臂一抬,左手一下子抽出,此时那十六枚铜钱,被我用法力构成的红线串着,一字排开,赫然是一条鞭子。
左手持鞭抽出,率先打在了那厉鬼的右手掌心上,紧接着一用力,鞭子回撤,抽向它的左手。
这要是普通的鞭子,一击之后想快速向反方向再来一下,那是不可能的,鞭子不是刀剑一类,属于软体兵器,没有那么听话,但是,我手里的这根可不是普通的鞭子。
既然我想用它作为武器,我又怎会没有考虑过它的缺陷呢?既然知道了它有这个缺陷,我又怎会不反复训练、找到对策来克服呢?
就在这根鞭子抽中它的右掌心之后,我法力一变,那软软的鞭子瞬间硬了起来,变成一根直挺挺的棍子,而后又在我的控制之下,打向它的左手。
鞭子软软的不好控制,但棍可以,正是因为知道了这项缺点,我便开始反复练习,让它可以在鞭与棍之间来回快速切换,可软可硬、可弯可直,有这样的一门攻击技巧,定能让敌人猜不准我下一步的攻击方式。
鞭子在打中他右手的那一刻便变成了棍子,借着与那鬼爪碰撞的力量快速向左弹去,打向它的左手,可惜,我还是小看了那厉鬼的反应。
那厉鬼右手被打倒也不慌,一看我还想打它左手,伸手一抓,“砰”,把我的铜钱棍抓在了手里。
我一看不妙,马上念动口诀,左手一松,铜钱棍再次变软,但这次可不是软趴趴的垂在地上,而是像是要寻找主人一般,盘绕而上,鞭头找鞭尾,鞭尾找鞭头。这是我的又一组合方式,十六枚铜钱连在一起,成为一个圆环,软可成为一个套子,硬便是一个飞环。
同时,我念动口诀,圆环之外,飞出数枚法力凝成的铜钱,撞在厉鬼身上。
厉鬼吃痛,大叫之下利口张开,我看准时机,右手一掷,青铜剑飞出,直奔那厉鬼的大口而去。
那厉鬼的反应不可谓不快,虽然是刚受到攻击,浑身剧痛,但还是做出了正确的反应,右手一抓,在半路上,将青铜剑抓住了。
青铜剑的剑尖几乎要碰到它的嘴唇,距离不过一两厘米,就是这么个危险的距离,它把剑抓住了。青铜剑乃是正义之物,上面有法力包裹,又岂能是邪祟之物可碰的,那厉鬼一抓之下,手上立刻激起阵阵黑烟,隐约中,似乎还有烤肉般的“滋滋”声。
尽管是疼痛万分,但它也知道,比起让这剑入口,这点疼痛还算不了什么。
剑已经被它拦下,此时只要它把剑一扔,我便无法再凭此伤到它,而它也可以安然无恙,受伤到此为止。
但很可惜,因为伸手抓剑,而且此时还是左右手各抓一把,这种疼痛是难以忍耐的,尽管它也知道应该快速扔掉,但还是出现了停顿。
就是这个停顿,给了我机会。
站在我身边的小莫在它抓住我的青铜剑的时候一跃而起,像一个敢死队员一样,拼命向前冲,两只前爪一并,狠狠地撞在了青铜剑的剑柄上。
厉鬼吃痛之下没有反应,尽管它力大无穷,但小莫作为一只成年的萨摩耶,体重也不是盖的,再加上这前冲之势,竟然撞得这剑又向前刺出几分。
刚才就说了,剑尖离那厉鬼的嘴唇不过一二厘米,十分之近,被小莫这一撞,彻底刺了进去。
“啊——”这次这厉鬼是真的疼了,一松手,铜钱剑、青铜剑全掉在地上,两只手冒着黑烟,隐约中似乎还有被烫出来的痕迹,一手是剑柄痕,一手是铜钱痕。
但此时此刻显然不是双手上的伤最疼,而是口中的伤。随着它的喊叫,一股股黑烟从中冒出,看来是伤得不轻。
“敕!”
就在这时候,一道火光从侧面飞来,打在那厉鬼的身上,紧接着“呼!”火光大放!
我扭头一看,门口蹲着的胡婕右手还保持着扔掷的动作,看着我:“我这算是好时机吗?”
“算!大大的好时机啊!”我心中一喜,便立刻夸奖道。
这一下实在是太妙了,我也没想到,胡婕看时机居然看得这么准,受伤之际再来一击,这可有得受的了。不过既然都到这一步了,那我也不客气了,再来一下子。
我口中念决,十六枚铜钱顿时升空,结出阵法,把厉鬼困在其中,紧接着伸手一招,青铜剑在手,从红线之间的缝隙中刺了进去,正刺在它身上。随即左手一翻扯,把雷牌扯下,双手一并,雷电之力尽出,通过青铜剑,毫不浪费的全打在那厉鬼身上。
一瞬间,烈火、雷电、黑烟搅在一团,我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