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美女,谢谢老板。 ”
“谢谢你啊大兄弟。”
双手恭恭敬敬的去接钱。
正待去接钱,只听见边有个闷闷的声音传来。
“何猴子,开张了啊……”
“什么玩意值一千块呐?”
摊主转头一看,笑容满面,两眼放光。
围观的藏友和路人纷纷转过头去。
只见一个高高大大、年纪约莫三十来岁的年男人站在那里。
男人满脸横肉,长相特凶恶,左手手挂着一串暗黄色的二点零手串,在太阳下反着眩光,像是玻璃一般。
右手正在盘玩着一串暗红色的十八子念珠,指带着一枚银包红宝戒指。
穿了一身阿迪短袖,脚下却是一双人字拖,胸口挂着的一串零点八的大金链子。
金链子的末端,赫然是一块阳绿翡翠大方牌。
下下、标注的土财主装扮。
但见这个男人,摊主顿时眉开眼笑,弯腰叫了声:“哎呀喂,余老板,余专家,可好久没见着你了啊……”
余老板大刺刺的嗯了一声,一双死鱼眼睛高高的凸起,肆无忌惮的盯着曾子墨。
眼前的这女子美得不像话,瑶鼻杏眼樱桃嘴,小腰盈盈一握,完美无瑕的身材,看到曾子墨,余成都只感觉自己这辈子都白活了。
火辣辣赤裸裸的目光刺得曾子墨浑身不舒服,看了看这个男人,蹙眉轻皱,往金锋身边靠了靠。
“嗯,今儿有空,过来瞅瞅……”
余老板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曾子墨身体挪开,曼声说道:“淘换到啥好物件没有?”
“拿过来给哥瞅瞅……”
“哥,不差钱!”
边说,边故意的往曾子墨这边看,样子很是自满。
摊主何猴子谄媚的应承:“都是些原先的物件,您都点评过的……”
“倒是这位美女手里的烟杆是前天西城区淘的……”
“余老板是行家,您给瞅瞅?”
“哦!?”
余老板顺眼望过去,眯起了眼睛,嘴里轻轻咦了声。
“像是和田玉的烟嘴啊。”
“沁色自然,包浆也是老的。”
边说,余老板前来,色色的笑说:“美女,能让我过过手不?”
曾子墨手握烟杆,转过玉首,玉脸带着一丝蕴怒。
这个男人太没素质。
见着曾子墨不理会自己,余老板倒也不生气,反而凑近了脑袋,仔仔细细的打量曾子墨手里的烟杆。
“吔,有点意思啊这烟杆……”
“烟锅圆,烟杆扁,烟嘴白,铜绿铜锈天生自然……至少也得到民国了……”
围观的人听了余老板这话有些意动。
要知道,现在这年月,别说民国的玩意,是改开前的玩意都能叫古董了。
摊主何猴子一听,眨巴眨巴耗子般的小眼睛,呐呐说道:“真的是个物件呐?”
这句话暴露了自己的无知,边好些个摆摊的商贩全都围了过来,鄙夷的看着何猴子。
都是在送仙桥混生活的商贩,谁谁谁的摊位有什么,大伙心底都清楚。
在现在全民收藏的年代,连一楼二楼那些个大门脸大商铺里都没一件真货,何猴子这个地摊……
那更不用提了!
没想到,这个何猴子还真有个民国的物件,这倒让其他商贩们有些意外。
余老板这个人,送仙桥里大多老商贩都认识。
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原名叫余成都。爷爷那辈是清水袍哥人家,家境殷实,很早是拆二代,后面锦城大发展,一千多万的人口挤在一起,光靠那些茶楼商铺火锅城都能躺着吃到老死。
吃穿不愁,好玩古玩这一口,养了一群跟班小弟,美其名曰朋友弟兄,每天不是钓鱼麻将是旅游聚会,过得很是潇洒。
余成都还有个外号叫余专家,送仙桥里好些个商贩都是他的粉丝,从侧面也证明这个余成都有两把刷子。
他祖辈是开当铺的,家里藏的东西不少,从小耳读目染,倒有些眼界。
听见余成都一口道出这烟杆的年代,众人也有些惊。
这当口,余成都看着烟杆那jb两个英字母,不由得咝了声,皱紧眉头,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jb!?”
“捷豹?!”
“结巴!?”
“劲霸!?”
“咝……”
“这个是啥子意思喃?”
“明明烟浆都差不离,铜绿铜锈也是老的,烟嘴年代至少也得有一百年了……”
“可……这jb又是个啥意思?”
“难道是烟杆的牌子?”
余老板身边的几个跟班小弟凑趣的讨好接话。
“鸡扒牌烟杆!?”
余成都回头是一巴掌,怒道:“鸡扒个锤子。”
“你才是个鸡扒。”
“你听见过有叫鸡扒牌的玩意没有?”
挨打的跟班捂着肿起老高的脸,嗳嗳嗳的苦笑着,满脸苦相。
周围的摊主和路人们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余成都抠着光秃秃的脑袋,眼睛眯成一条线,皱眉苦脸,似乎已经陷了进去。
“难道谁叫jb这人!?”
“嗳,我说,这烟杆你卖了多少。”
何猴子起了一个手势:“一千。”
“呃……一千块!?”
“倒也不算贵。也不离谱。”
余成都点着烟来,曼声说道:“我出一千五。给我包起来。我拿回去慢慢琢磨琢磨。”
听到这话,何猴子顿时眉开眼笑,不住点头。
“余老板是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