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锋撇着嘴到脱掉衣服捞起袖子上到前头,接过吴老爷子的第三步程序。
古时候老祖宗们做膏药不过那么几步。
先是将药材置于油锅里提取精华,其次炼药油,金锋从第三步开始做起。
"一丹二油,膏药呈稠,三上三下。熬枯去渣,滴水成珠,离火下丹,丹熟造化,冷水地下,其形黑似漆。热则软,凉则硬,贴之即粘。拔之即起。"
被吴老爷子屁股上狠狠甩了一手杖,金锋逼不得已高声念起了膏药决。
加入少量黄丹,边加边搅动,而且要朝着同一个方向搅动。将黄丹和药油搅成粘稠的膏体之后,手抓起滚烫的膏药捏成一团左右搬动互扔。
等到药膏不粘手,再把药膏拉成拉面一样的拉丝,第三步大功告成。
第四步的阴干去火毒需要时间,这一步直接省略。
最后一步摊涂膏药。
将凝结成块的药膏文火上熔化,兑入细料药粉搅匀,用竹签取一定量的膏药摊涂在膏药布上。
最后,再把奢侈的麝香粉撒了上去。一切大功告成。
现场制造的药膏那肯定是童叟无欺的,加了麝香粉的药膏,价格也是刚刚的。
不过,买的人却是令金锋出乎意料的多!
"来来来,小伙子。帮我贴一张。"
"也给我贴一张!"
看着一群外地大妈大叔举着的红钞票。金锋忍不住眨眨眼。
"还愣着干嘛。赶紧给病人们贴膏药啊。"
"没点哈数。哈戳戳的。"
又挨了老爷子一拐杖,金锋不得已又上前挨着挨着给大叔大妈们贴上膏药。
而吴老爷子则坐在一边,只管收钱。
五十块一张的膏药,大叔大妈们不但现场贴了,走的时候也还买了。
几波游客下来,自己送给吴老爷子的民国粉彩大龙缸里边已经装满了钞票,除了五十,就是一百。其他的一张没见着。
数都不数的将钱一股脑塞进包包,吴老爷子指了指杵着拐杖就走。
从药膏堂伙计的金锋终于升格做了拎包小弟,陪着吴老爷子出门,坐上他的新能源其实就是电动四轮车慢悠悠去了三百米外的城市银行。
银行的大堂经理见着了老爷子立马从银行里出来小心伺候着老爷子直接进了贵宾室。
点钞机哗啦啦点了半响,数目给老爷子一报,老爷子大马金刀的坐着嗯了声。
存单递出来让老爷子过目确认,老爷子再龙飞凤舞的签上自己的大名。
妥了!
今天的收成还不错,跟昨天持平。比上个月同一天多了三千。
出门再上车,金锋做了司机拉着老爷子从南路逛到北路,又从二环绕了一圈,在一家苍蝇馆子点了三个菜喝了二两小酒,临到擦黑再把老爷子送了回去。
"我准备开个医院,全国连锁那种。你老,把你的膏药秘方给捐出来,当你入股。"
"滚!"
"这药方。日妈我带进棺材都不会交给谁。"
告别了老爷子,让文静送自己回废品站,三娃子一家大老小、刁太婆、点点、白叔、三水齐齐围上来,挨着挨着跟金锋紧紧拥抱。
三娃子福态了,一年多涨了三十斤。站起来望下去都看不见自己的脚掌。
三嫂子也变了不少,一身的牌子货,脖子上和田左手腕翡翠右手腕卡地亚。价格还都不便宜。活脱脱的少奶奶。
点点,也长大了。
都上一年级了!而且都不好意思让金锋抱了。
铜火锅的火燃得红堂堂的亮,驱散锦城冬夜的冷。
金锋瞅瞅形单影只的三水,笑着问道:"那网红牛皮癣呢?"
三水苦笑起来扭扭捏捏说道:"你刚走,她就过来给我道歉。还问我你的名字。"
"我想着,她应该是看上你了。我。我就走了。"
哈哈哈……
金锋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拍拍三水的肩膀轻声说道:"找人找品。看人看心。时间不急。"
"就是啊三水。你龟儿今年才二十二,早球得很。"
"说不到,你的女朋友还在上幼儿园!"
"不一定。我估计差不多读小学了。"
"三水是该找个婆娘了。你看他满脸的青春痘。憋得凶得很哦。"
"我看三水还是适合找个又凶又恶又不梳脑壳,头不梳脸不洗爬起来就吃起的老婆娘。"
"逗是。三水太耙耳朵了,找个凶婆娘把他管到起。"
一阵阵打击哄笑声。三水气得不成又憋得难受,好在金锋一句话解了围。
火锅吃到晚上十点多,接着又上了烧烤,直到凌晨一个个都喝得差不离了才结束。
白叔明天还要去阳德分公司查账,早早的就走了。
点点明天要模拟考试,早在九点多就走了。
最后剩下金锋三娃子和三水继续还在喝着。
钢碳的火慢慢熄灭,烤网上的小肠和羊腰早已烤干。壮阳的韭菜早已烤糊。
沾酒酒醉的三水靠在金锋的怀里,嘴巴流着哈喇子,脸上还挂着泪痕。
爱哭的三水永远改不了爱哭的毛病。只是这一次是为了一个女网红。
暴涨了三十斤的三娃子酒量也跟着暴涨了不少。两兄弟喝了不少酒,就听三娃子一个人在说着这些日子来的过往和欢乐。
必须得欢乐。废品站股东们的日子除了欢乐,还是欢乐。
现如今帝都山的废品站早就做到了全省第一。就连双喜城那边都已经占据了不少地方。
光是锦城三分之二的废品收购,每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