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到那一天去,我都是你老婆了,我们都有娃娃了……"
"我都三十二了……"
金锋轻轻拍着葛芷楠的后背,轻轻柔柔的说道。
"我都一百二十五了。"
"你爬。"
葛芷楠破泣为笑。狠狠捶了金锋一拳头,随即又抱着金锋,眼泪又止不住的掉落下来。
葛芷楠在看守所足足陪了金锋十多天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临走,金锋又拿出了一个玉瓶来。
"这是神茶树叶。给你攒的。"
"叫老爷子泡茶喝。每个月寒气最重的那天的寅时泡。"
"最多最多只能喝两开。"
"记住了。不能大意。"
看着金锋第一次严肃的目光。葛芷楠切了声,倒是把玉瓶接了过去。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葛芷楠必须要走。
她自己明白。自己跟金锋一辈子都不可能了。
这十几天里面正主曾子墨一直没露面,葛芷楠也知道其中的原因。
她虽然是个大大咧咧的老女人,但,她不是笨女人。
更不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女人。
葛芷楠走了,带着金锋亲自做的九十九枚戒指。每一枚戒指上刻着金锋和葛芷楠的名字。
她也是带着金锋的承诺走的。
金锋承诺了自己,葛芷楠这辈子就够了。
十几天的时间对于葛芷楠太过短暂,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太过漫长。
有很多很多的人,已经等得要发疯了。
直到明确葛芷楠的飞机上天以后,无数人悬着十几天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无数人都快把看守所的大门给踩破了。
按理说,看守所那是戒备相当森严的地方,一般人那是绝对的进不来的。
可能进来的,那真的不是一般人。
"听说了吗。老大又住院了。"
"啊。这不昨天才出院吗?"
"对啊。昨天刚出来的时候,老大就摔在大门口,头破了。又进去了。"
"老大真是太嵗了。点儿背。"
"啊?什么?"
"老大是故意的?"
"不是吧,老大对自己这么狠?"
"可不是嘛……告诉你,老大压力太大了……"
"来的不是院士就是大院士,不是大院士就双院士……"
"不是双院士就是院长……"
"不是特科就是天杀,不是长缨就是国际刑警……"
"这些人随便一个拎出来。老大都得立正敬礼叫首长……"
"你说,老大能不住院嘛?他敢不住院嘛啊?!"
"要是他……"
"嘘--"
"曾家大小姐来了。"
曾子墨拎着保温饭盒友好的冲着两个老熊一般的门卫笑了笑推开了铁门。
默默的把饭盒打开,摆上两只碗,再倒上一杯酒。
金锋默默的放下手里的卷宗,走到小小的桌前坐了下来。
默默的接过筷子说了声谢谢,喝了一口小酒。
曾子墨嗯了一声,盛了一小碗饭夹起一小段的青菜放在嘴里轻轻嚼了起来。
"义舜洲给你做的神仙锅。火候还行。"
"有七分了。不错。"
"多喝汤。"
"嗯。"
一男一女默契的吃着喝着,低低的聊着。
"李心贝回五色羊城了。"
"嗯。我跟她打了电话。"
"罗挺的手术很成功。只是会有后遗症。"
"断骨后遗症是难免的。"
"夏家那边没人去探望罗挺。黄冠养守到了昨天,被要求出国去考察。"
"叫人看好罗挺。别让他再出事。"
"我记得他带了徒弟的。"
"带了两个徒弟。不过也没去看过他。"
"都是夏玉周的人。"
金锋的手轻轻停滞了一下。平静的喝了半杯酒。
"罗挺的爱人……今天刚刚给罗挺拿了离婚协议书……"
"罗挺,净身出户。"
金锋面色一凛:"罗挺怎么说?"
曾子墨平静的说道:"签字了。"
金锋嘴角狠狠的一抽,放下了筷子叹了一口气:"好好的一个师门,好好的一个家。都被我拆散了。"
"早知如此,何必去考这个院士。"
曾子墨轻声说道:"都是夏玉周背后搞的鬼。"
"他老婆听说你送了一幅画给罗挺,价值好几亿,回家就把画拿到手。跟着就逼着罗挺离婚。"
"罗挺女儿女婿更做得出来。把罗挺这些年捡的漏全部搜刮了干净。"
金锋点上了烟轻声说道:"那画是八大山人的荷塘花鸟图,值不了几个亿。顶天一亿半。"
"你如果有空的话,帮我把他买回来。"
"罗挺这辈子最崇拜的就是八大。当时在星洲龍耀家里看到这幅画的时候,罗挺足足一天没吃饭。"
"你送出去的画又自己买回来?"
"对。买回来。也算是给罗挺家人一笔安家费。"
"毕竟他们跟了罗挺清贫了一辈子。"
"罗挺跟我想的,也是一样吧。"
曾子墨轻轻抬起臻首柔柔看了金锋一眼:"王晓歆跟我说了一句话,你想听吗?"
"他说你是魔鬼,夏玉周是菩萨。"
金锋嗯了一声,露出一抹疑惑。
曾子墨凝望金锋。轻声说道:"菩萨能为了世界背叛你……"
"魔鬼能为了你背叛整个世界。"
金锋无声了笑了起来,头往后仰:"不搭边。"
曾子墨静静说道:"李心贝。"
金锋身子一震。默默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个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