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净飞快地将他的话堵住,白了他一眼,顿了顿又道:“我说到哪了?”
“脑子。”将离道,同时挑了挑眉。
净净…喝醉了?
对了,卖酒的果农也说过这果子酒虽然好喝,但后劲有点强…
“对,脑子!脑子是个好东西!”池净咬牙切齿地道,“可是那只虫子没长脑子啊!”
将离没有搭腔,他知道她会接着往下说。
“它一路念叨着“三天一顿”“三天一顿”,就怕自己记错,念叨了一路,好不容易终于来到了老天爷面前。结果你猜怎么着?”池净砸吧砸吧嘴,觉得自己有一点点头晕。
“怎么着?”将离用事先准备好的清水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洗干净,又湿了帕子去帮她擦嘴。
“结果,那虫子一紧张,张口就说“一天三顿”!所以,人类就成了现在这德行,每天为了三餐奔波劳碌…哈哈…”
将离无语。
“后来,人类得知后大怒,但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又能如何!他们不能违抗上天,可他们有办法为难那虫子呀!”
将离心里突生不好的预感。以他对净净的了解,以及每次净净说故事的口味之重来说,人类对这虫子的惩罚方式一定很别出心裁…
“对!没错!”池净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人类罚那虫子没有米饭吃,不,不止米饭,简直什么都不给它吃,它只能吃米田共!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将离扶额,更不想说话了。
“没错,大师兄你又猜对了!那虫子就是终日滚粪球的屎壳郎啦哈哈…是不是很搞笑?”池净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头一歪倒在他怀里。
“…我没猜。”将离无奈地将她一把抱起,于月色下往军营走回去。
就在差不多到军营的时候,怀里的人儿突然咕哝了一句什么,让将离瞬间挺直了背脊。
“我好累啊。”真的好累,既想要打赢仗,又想守住底线。
这难道不是既要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吗?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会一直在。”将离轻轻地道。
…
三天过去了,池净仍没有拿出什么好办法来。
或者说,仍没有狠下心来。
万晟恨铁不成钢,可又不能拿她怎么办----毕竟除了池净和将离,根本无人对付得了虚通。他只好选择忽视她,甚至连军中商议大事也没有如往常一般叫上她。
池净无所谓地笑笑,反而注意到了虚通那边已经好几天没动静了。
她直觉虚通一定在憋大招。“探子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