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如归扯了姜无岐的手,令他低下身来,而后便附到他耳畔,诱哄似的道:“你为我呷醋了,是因为你心悦于我的缘故罢?”
姜无岐坦诚地答道:“如归,贫道心悦于你,甚至连这条性命都可不要,因而在贫道面前,你欲要如何,便如何,不必委屈自己,亦不必压抑自己。”
姜无岐是由于自己方才问姜无岐自己的身体是否很是丑陋,才这般说的罢。
面对姜无岐,自己全无自信,时而会生出惴惴不安来,时而又会惶恐卑微。
或许自己从来都不曾走出过被父亲加诸身上的阴影罢?
父亲曾经说过断袖定然不会有好下场,若不能及时悔改,须得下地狱去方能赎清罪孽。
他表面上甚是逞强,即便被逼死都不肯遂了父亲的心意,娶妻纳妾,繁衍子嗣。
但他心底却是时时刻刻地为父亲的言语所影响着。
他已身死,成为了酆如归,但其实他一直是那个被父亲逼死的孩子罢?
----父亲的孩子,一直为父亲所左右,从未长成羽翼丰满的成人。
他埋首于姜无岐心口,以双手覆住姜无岐的背脊,肆无忌惮地磨蹭着紧实的背脊。
同时,他拼命地汲取着姜无岐的体温,暗自下定决心,他不能再做父亲的孩子了,父亲的言语也将不能影响他半点。
他乃是酆如归,为姜无岐所心悦的酆如归。
他乃是酆如归,心悦着姜无岐的酆如归。
那个生生逼死了他的父亲已是隔世,与他无半点干系。
姜无岐被酆如归磨蹭着背脊,身体不由发起热来,又念了数遍凝神定心诀,才道:“你不饿么?”
酆如归一抬起首来,双目微微湿润,他主动亲吻了下姜无岐的双唇,撒娇道:“无岐,我好饿。”
姜无岐抚过酆如归挟着娇憨的眼尾,柔声应道:“如归,我们下楼用膳罢。”
未料,酆如归竟是一口拒绝:“不要,你先吻我一下,我才与你一道下楼用膳。”
姜无岐垂下了首去,堪堪贴上酆如归的唇瓣,酆如归便已抬手勾住了他的后颈。
唇齿纠缠间,酆如归将右手探入了姜无岐后襟内,毫无阻隔地去磨蹭那背脊。
但不久,他便又被吻软了腰身,哪里还有气力再作弄姜无岐,反是口腔内里被姜无岐的舌尖舔舐得好似起了火,难耐却教人迷醉。
姜无岐见酆如归吐息艰难,好容易松开了酆如归,酆如归却是断断续续地道:“吻……我……无岐……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