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禾在黑暗中眨了半天眼睛,等着她的反应,却什么都没等到,只以为是自己的功力不够,于是琢磨着想了一个短的,正欲开口----
星隐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唇,总觉得脑子里有一根名为“理智”的东西倏然绷断了。
她已经坐在了床沿,此刻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
“够了。”
“不要再说了。”
她总觉得要是让宗门里的其他人见到了凝光讲荤段子的模样,从此她这个星隐老祖的晚节就难保了。
花白禾察觉到她凑过来时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怎会轻易如她所愿,眼眸只转一转,下一个动作却差点惊得星隐原地起跳。
因为星隐不敢捂她太紧,怕影响到她口鼻的呼吸,只轻轻盖着她的软唇----
所以,她悄悄地伸出小舌头,濡湿的舌尖在星隐的手心里转了转。
星隐:“……!”
要死了。
想她堂堂一个让九洲修士可望不可及、从不敢招惹的大乘修士,竟然有一天对一个十岁的小娃娃无可奈何,说来都是一把辛酸泪。
星隐动了动手心,用指尖挠了挠痒得发慌的手掌,无奈地叹出了一口气。
她算是看出来了。
某个家伙浑身上下最不安分的就是嘴。
就在花白禾想继续张嘴撩她的刹那,星隐闪电般出手,点在她颈侧的一处穴道上。
花白禾登时觉得舌头有些发麻,喉咙里的声带也有些被压住的感觉。
她试探着想发出一个“啊”的声音----
失败了。
花白禾如今就像是一条缺氧的鱼,被人提溜到了岸上,却只能徒劳地张开嘴,什么声音都无法发出。
系统就在这个时候开口说了一句话:
“我也来讲个笑话,有个老司机说她无证驾驶从来没翻过车。”
花白禾:“……”
她居然因为某个人,沦落到被一个未成年系统嘲笑的地步?
花白禾越想越气,却没法子能解决自己眼前的处境,想来想去居然只剩下服软。
她可怜兮兮地看向黑暗中星隐所在的地方,哪怕是她如今适应了黑暗,也只能隐约模糊地看到对方的轮廓而已。
小孩儿的目光中满是替自己求情的意味:
“好嘛,饶了我,我不跟你讲笑话了。”
“我乖乖的睡觉,你解开我的穴道好不好啊?”
诸如此类的讯息,在那双天真又好看的眼瞳里展露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