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留下这句短短的话,下一刻人已经出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唐纳德呆呆地看着门口。这时从里侧房间里,探出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一模一样的脑袋。
“他病了。”
“我的判断是诱发型焦虑症。”
“但他的症状明显可控,不符合焦虑症的特点。”
“我感觉他在应对上有经验。估计这不是第一次,是复发。”
“博士一直在那里找导=火索,这下真的点燃了。”
唐纳德仍旧看着门口,“你们注意到,他是被什么词诱发的吗?”
四个脑袋异口同声,“结婚!”
生化研究所的某楼层小会议室
克莱德里希躲进一间无人的会议室。他捂着眼睛极力克制,可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溢出来,手一直在颤抖。那个字眼让他的世界突然变成灰色,一股由心而生的恐惧瞬间包围了他。那一刻,他仿佛置身于另一个场景里。
莱茵结婚了,他携手另一个o走入神圣殿堂,宣誓白头偕老……
接下来的每一天,他们一起起床,吃饭,办公,出访,睡觉……
他被那个oega放着心上,为他遮挡风雨,思虑周全。
而自己,完全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克莱德里希捂住嘴,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落。他无法控制不去想那个场面,仿佛已经置身其中,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他跪倒在地板上,张开嘴深呼吸着,不停地低声自语抵抗大脑里想象的画面。
“没事,不会发生的。他不会、不会……”他的嘴唇颤抖着,他甚至不敢说出结婚这两个字。
滴滴滴,一阵通讯器的联络声起,那是口袋里军部的官方通讯器。克莱德里希紧闭起眼睛忍耐了几秒钟,然后深吸一口气打开通讯器。
“我是克莱德里希。”通讯器里,他的口吻沉稳依旧。无论通讯器对面是谁,都无法凭声音想象出他现在的状态。
“上将,参谋部例会地点改在21层会议室。时间不变,半个小时后召开。”那是克劳迪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