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算什么邪门,他家里的事情才邪门呢,听说在谈的好几个项目莫名其妙就黄了,他爸最近身体也坏得厉害,一周不到的时间,居然就病到住了院。”
“听人说是他家祖坟出了问题,奇了怪了,前几年我怎么记得听说他们请人改过风水来着?还是个特有名的大师,他家对这事儿稀罕得很,朝谁都不肯透露这大师的来历。”
“估计是被骗了吧,哪儿那么多有名的大师啊,新南前些日子不是才抓过一个大师吗?就修生教的教主,听咱们京城本地的警方通报,说是专门干的勾引人破坏夫妻感情的事情,这么不要脸的教,没想到在新南的信徒还很不少。你说这种人都能被叫成大师,好不好笑?花钱找这种大师,我看可能还不如来太仓宗上炷香灵光呢。”
“对哦,听王老太他们说,老卫家供的这个得道天尊真的挺灵的样子。”
“灵在哪儿啊?”
“她不肯说啊,就说自己治好了病,她朋友供上后身体也好多了。”
“我去,真的假的,来来来点盏蜡烛拜一拜再走。”
卫天颐听的眼前发黑,回头一看,就见那几个熟人果真点蜡烛去了,差点没气死。
自上次被修生教骗着来家里做法互殴一顿之后,他自觉没脸,一直就对跟封建迷信相关的话题讳莫如深。可惜此时为了在外人面前维持脸面,他除去在心中愤愤地骂几句愚昧之外,还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进屋后碰上了没找着二徒弟似乎有点失落的大儿子,他也很没个好气,目光在对方放在餐桌上的大饭盒上扫了眼,皱着眉头道:“那是什么东西。”
卫西低头给二徒弟发了条短信,脑袋也不抬地回答道:“肥遗肉。”
卫天颐:“肥遗?”
团结义顿觉自己学识渊博:“肥遗您不知道啊?就是那个传说里居住在浑夕山山麓……”
话音未落,卫天颐打断他:“出世就有大旱的两个身体的蛇怪是吧?《山海经》我看过。”
团结义:“啊”
那怎么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
卫天颐冷漠地上前打开饭盒看了眼,果然是大段大段的蛇肉,还香气扑鼻。但他很有骨气,硬是一口都没吃,回头嘲讽地瞥了他俩一眼后毫不犹豫就走了。
神经病,还肥遗呢,一个个脑子都不是正常长的,也不知道从哪儿逮回来的大蟒蛇,想拿来糊弄他?
团结义见他大步流星地离开,还有点纳闷,思索片刻后不禁羞愧了起来:“师父,卫总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啊,想当初我刚知道肥遗的时候还吓了一跳,结果卫总那么大年纪,接受能力比我强那么多,我以后再也不大惊小怪给您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