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宛冬欣然向往,随即眼神一黯,“可是我不会,怕是要让皇上失望了。”
萧尧不但不失望,还很兴奋,“没关系,你不会朕教你啊!朕最是好为人师了!还有啊,你也别一口一个皇上了,咱们都快是夫妻了,还这样叫多见外啊!朕虚长你两岁,你就就朕尧哥哥,朕唤你三妹妹如何?”
谢宛冬相当的从善如流,满面娇羞,“我听尧哥哥的。”
“嗯!那我们走吧!”萧尧刚一抬脚,忽然一顿,盯着霍珵说,“舅舅,你就别跟着朕了,自己玩去吧!那么多闺秀都冲你来的,你不娶一个回家实在太浪费大家的心意了!”
霍珵给气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亲亲密密地离开,满腔怒火都发泄不出,眼看着跪那儿的罪魁祸首,阴着脸怒骂,“蠢货!”
张家兄妹愈发战战兢兢。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难免露出同情之色来。
这男子倒还好些,那女子,既被皇上斥过,又被太傅骂过,忽然就得罪了天底下最尊贵的两个人,以后的日子,怕是难了。
而谢婧此时,虽然无比的嫉妒谢宛冬的好运,但看到张安玉惊弓之鸟的模样,心头还是一顿暗爽,叫你张狂!国公府的嫡小姐又如何!还不是在我们谢府庶出姑娘跟前抖的跟鹌鹑似的!
不过她也着实有心机,不管心里是如何想,表面看来确是很纯善的,“张小姐快起吧,想来皇上也是一时之气,过个几日就不记得了!”
大太太就斥了一句,“休得胡言!皇上也是你能编排的!”
谢婧心情正好,也不在意被训,况她也知道大太太就是做做样子而已。
张安玉气的不行,她哪怕就是一只被拔了毛的凤凰,也不是区区一个庶女能看笑话的!
但她不敢再随便开口,只心里恨恨,被兄长扶起来后,强撑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卫淮说,“怀安兄,那边已经有人开题作诗了,咱们过去吧。”
眼睛盯着他,隐隐有几分可怜的哀求。
卫淮拱手道,“卫某不过寄人篱下,不敢与国公府的小姐称兄道妹。”
张安玉脸色巨变,眼泪都快掉下来。
张安远更是气怒,“怀安!你!”
卫淮叹息道,“卫某如今还寄居谢府,还请原谅则个!”仿佛是说,我还借住谢府,你们这般挖苦谢家人,我若还与你们为伍,以后喝西北风啊?
谢婧激动地扬起下巴,“淮哥儿,玖哥儿,我们去前边赏花!”
“二哥……”张安玉紧紧地抓住张安远手臂,声音已细若游丝,“我想回家。”
张安远心疼极了,“好,我们这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