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雪已经拿了衣裳服侍她穿上,嘴里说道,“奴婢们都替姑娘高兴呢。可惜昨天奴婢们都跟姑娘走散了,没有亲眼看到,是奴婢们没福气。不过好在还是姑娘的丫鬟,到底还是奴婢们有福气!”
谢宛冬“”
昨天
她疑惑的目光扫过一个个笑的像一夜暴富的丫鬟们,越发摸不着头脑,她昨晚干什么了?
许姨娘走过来,柔柔嗔道,“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昨儿也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蓉姐儿奶娘说出来,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她虽也笑着,可眼里却有一抹忧愁。
谢宛冬这才忽然想起来她定亲的事。
就一晚上而已,奶娘竟然已经厉害的宣告全天下了?
谢宛冬还真是啼笑皆非,这于她不过不值一提的插曲,这些人倒是当成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就差敲锣打鼓来庆贺!也不想想,万一小皇帝随口一说,转头就忘了呢?
不过,一个侍郎的庶孙女,别说皇后,就是普通皇妃,也确实足够炫耀了。
谢宛冬穿好衣服下床,香雪拿了绞干的帕子给她净面,正好遮住她的脸,不用做出一副娇羞状,“不一定做得了数的。”
香雪笑说,“皇上金口玉言,君无戏言,哪里当不得真,再说不是还有信物吗。”
谢宛冬拿下帕子就看到香雪捂着嘴偷笑,心里头直叹气,这人是皇上吧,大街上给块玉佩当信物说要娶,周围人乐得快上天,只当是一段佳偶天成的佳话;这要是换个人,哪怕也是年轻俊俏的贵公子,那还不得被指着鼻子骂放荡了!
所以这规矩啊,也是因人而异,她才那般不放在眼里。
不过谢宛冬也真是乌鸦嘴,才在心里这么吐槽了一遭,很快就应验了。
因元宵这日阖府姑娘出去赏花灯,回的夜晚,老夫人难得大发慈悲,次日不必去请安,谢宛冬起的就比其他人晚,洗漱后就在屋里用早饭,没一会儿李妈妈便来了,也是笑得跟弥勒佛似的,还福了个身跟谢宛冬请安,“三姑娘早。”
谢宛冬正吃着一碗冰糖燕窝,忙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亲自去扶李妈妈,“使不得使不得!妈妈是长辈,折煞我呢!”
不骄不躁!着实好性儿!怪道这样好福气!
李妈妈心里很是受用,面上谦虚道,“三姑娘才折煞奴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