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每次找杨娟,对方不是在去相亲的路上,就是刚从相亲桌上下来。
“我一说我有定居国外的打算,一个个男人的脸色就拉下来了。”
苏流火不客气地挑破:“你是故意的。”
杨娟撇嘴:“还是你了解我。”
“嘿嘿。吃完午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瞧你,有男人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餐馆里,服务员来来往往的,苏流火小心地留心着有没有人听见,不由嗔怒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开放。”
杨娟指着她的胸口淡淡反驳:“那你能不能把锁骨上面的吻痕遮一下?”真是虐狗。
“什,什么?”苏流火怔怔,然后飞速地打开包包拿出小镜子,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锁骨部位,上面赫然印着一个小草莓。
老天,为什么她早上穿衣服的时候没有看见?
今天她穿的是一件简单的圆领t恤,领口其实并不大,可是她的脖子纤细,刚才一激动弯腰领口就垂了下来,进而露出了一半雪白的锁骨,难怪杨娟会看见。
说起这个,苏流火先是默默在心里将制造这颗小草莓的罪魁祸首骂了好几遍,然后才颇有些难为情地站起来匆匆说了一句“我先去一趟洗手间。”就拿起包包离开了座位。
杨娟蓦然想起一个月前自己回国的时候,埃文跟她说过的话,眼神不禁暗淡下来。她看着逐渐消失的身影,在心里默默叹息:流火,你好幸运。
*
人民医院,神经外科。葛岸所到之处似乎都能听见护士围在一起小声议论的声音,男人墨黑的眉毛无形中紧皱起来,那些话语中模糊掺杂着“葛主任”三个字,加快了他行走的脚步。
方渠这边刚从住院楼过来,就听见几个小护士叽叽喳喳的声音。
“咳。”他身子往墙壁上一靠,双手闲适地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朝护士们抬抬下巴,“八卦什么呢?也说给我听听啊。”
听到这话,几个小护士立马呈鸟兽状散开,招呼了一声“方主任”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唯留下一个有些怯懦、看起来刚毕业的小护士站在原地。
于是方渠的视线便自然而然地对着这个小护士,他挑了下眉毛,意思是你可以说了。
小护士知道上班时间在一起聊八卦是自己的不对,何况还被方副主任逮住了,她只好咬着下唇,将方才的议论重点说了出来:“陶姐说她刚刚看见葛主任的父亲到张主任的办公室里去了,还说他曾经也是人民医院的医生跟张主任是好朋友。”
小护士也是听陶护士说的才知道原来葛主任是“子承父业”做医生,陶护士却没说他父亲是为什么辞的职。她是今年才到医院来工作的自然不知道这些,陶护士却是神经外科的老人了。
“去忙吧。”过了一会儿,方渠站直身体朝小护士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