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翡努力使自己做到像第一次见家长时一样友好,用一张稍显冷淡的脸平静道:“你不记得正好,我来阐述一下我们几个之间的关系。”
“这位先生是?”傅砚生听到他这样说眉头微皱,似乎是在疑惑。
陆俏看着失忆的男主有些说不出口,难道说这是我预订的前男友?
这话在口中纠结着的时候,谢翡就已经自动补全了剧情:“你是我大舅子,我是你妹妹的丈夫。我们本来准备这个月底去瑞士订婚的,只是今天你临时出了车祸,典礼才推迟。”
谢翡一本正经地乱编着,说到激动处停顿了一下。在旁边秘书和陆俏目瞪狗呆的眼神下严肃补充:“不过没关系,我听说国内有冲喜的说法,我和俏俏可以勉为其难在明天就订婚。”
谢翡本来还只是想试探一下看傅砚生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但话既然已经说到这儿了,索性都说出口,看他怎么接。
病房里安静一片,几双眼睛盯着傅砚生。
病床上青年抿了抿唇,像是下了什么决定,转过头去看着陆俏:“俏俏,虽然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但你可以告诉我,如果他说的是真的……”
他顿了顿,微不可察地看了谢翡一眼,才万分犹豫道:“如果是真的,我也可以为你们做主。”
孟劲西在门外听了半天,从刚开始的眉宇嘲讽,到听见这句话时面色忽然平静了下来。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地插了句:“傅大哥要是要做主的话,也要算我一个啊。”
“毕竟俏俏和我也关系匪浅呢。”他故意把衬衣扣子解开两颗,露出脖子上的红痕来叫人看见。
陆俏简直要被他的无耻惊呆。过了这么多天那天在酒店里的痕迹早就消下去了,这个红痕一看就是他刚才在门外自己挠的。
女孩脸色涨红,秘书在一边看着这几位神仙打架,吓得瑟瑟发抖。唯独孟劲西一脸坦然,他顶着那张禁欲正经的脸说出这样的话来很少有人会怀疑。如果没有那天在酒店的事,陆俏恐怕一直被他的脸蒙蔽着。
但现在,傅砚生显然是信了两人的话,神色慢慢冷了下来。转过头去目光严肃地看着陆俏:“俏俏,真是你做的吗?”
似乎是不相信一个看起来乖乖巧巧单纯天真的小姑娘能做出脚踏两条船的事,青年这时候面色有些黑。
被气氛震住的秘书忽然很想不合时宜地吐槽一句:‘总裁您这语气是怎么回事,要不是出了车祸失了忆,您大概是就是那脚踏的第三条船。’不过这话他是不敢在这时候说出来的,只得低着头默默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病房里一片安静,在傅砚生问话后陆俏斟酌着语句准备蒙混过去,可这次却没有给她机会。
谢翡见女孩犹豫,眸光沉了下去。忽然往前一步很明显地挡住傅砚生看向门外的目光,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从怀里掏出一枚戒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