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凤一惊:“临,临渊?”
云瞳言道:“所以,我不能同凌霄宫主一起上路,而是另取一途。”
“你往哪里做什么?”离凤急道:“人道临渊世之秘境,有……”
“有去无回!”云瞳见他不忍出口,自己便接替而言:“我要去寻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离凤反握住她的手按向自己的胸膛,那里心跳快的似乎马上就要破出。
“也是一件……传说中的东西。”云瞳顿了一顿:“可以救命。”
“我不用你救。”忽然间,车顶响起一声焦躁的低吼,紧接着,就有一张熟悉的鬼脸自车窗倒悬而现。
云瞳一怔,先挡了离凤一道,闪目再瞧,两眉顿蹙:“小鬼?这是风把你的魂儿刮来了,还是……”
顾崇不理这话,只朝离凤示意:“哥哥请让一点地方,我要进来。”
马车内本就逼仄,离凤紧靠云瞳而坐,实不知还往哪里让开,就算知道,此时也半点不想让开。
顾崇见他不动,撇撇嘴,自己一点一点生挤进来:“说这样隐秘的事,不需防备防备么”
云瞳眨眨眼睛:“我不知道。你哪会儿会来,我从不知道。”
顾崇白她一眼:“我每想你时,你也不知是在哪里,相伴何人?”说着眸光扫过离凤。
离凤原本涵养极深,视闺阁中争风吃醋为最无聊事,不屑稍逞口舌之能,今日却带了气恼,当着云瞳的面儿便来质问顾崇:“你让我妻主去临渊为你寻甚东西?”
莫说顾崇一怔,就连云瞳都有些侧目。
“阿凤,并非……”
“那是我同紫卿的事,与公子无关。”顾崇冷哼一声,见他妻夫交握两手,大觉碍眼,当即抢过云瞳另一只手来,也攥在了掌心。
“咳……”云瞳左瞧右望,再低头瞅瞅自己被两个男人生拉硬拽叠成十字的两臂,暗道:这就是书上写的‘最难消受美人恩’吧?
“停车!”顾崇和离凤对峙片刻,忽然同声高叫。
鞭响马嘶,车轮嘎然而止,云瞳愕然:“这是干什么?”
“不许你去。”两个男人又是异口同声,手下也更将云瞳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