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是温瑾开门让我进来的。沈让,你那么厉害,高高在上,商场上没有人不怕你。可是你也是可怜人,心爱的女人一点也不爱你呢。”
沈让眼神冷淡,“说完了?”
听到敲门声,程静初知道沈让的人过来了,她主动站起来,点头:“说完了。”
被两个保镖带走时,程静初腿有些发软,嘴角却勾起一抹浅笑,眼神疯狂扭曲。果然不顾一切把所有事情说出来,沈让没有动她。
沈让,既然你不爱我,我也要让你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你喜欢温瑾,总有一天,我要毁了她。
房间里异常安静。沈让看着小台上的酒杯,里面还剩下一点酒,那是温瑾亲自给他倒的酒。
温瑾娇软的喊他“老公”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勾.人心扉。刚刚两人温存的画面,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嘲笑他被一个女人耍着玩了几天。
沈让脸色苍白,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他拿过一个新的酒杯,往里面倒满酒,轻轻抿了一小口,慢慢回想这段时间温瑾的反常。
从他上次出差回来,温瑾的态度就开始变了,对他极其冷淡。以前她对沈辰不管不顾,也是从那天起,她成为了一个及格的母亲。
那天之后的一段时间,温瑾不是避着他,就是对他视而不见。他却愚蠢的认为,温瑾是为了勾.引他,引起他的注意,才故意对他不冷不热。
沈让轻笑了出声,心脏开始绞痛,猛的喝光杯里的酒。他想起了这几天,温瑾的娇软妩.媚,对他百依百顺。
“老公,老公,老公。”
她刚刚还又娇又软的喊她老公,他才弄明白自己的心意,想要一辈子对她好,为什么她转身就毫不犹豫的把他推给了别的女人?
不是今天,她一早就计划着把他推给别人。这些天的温柔乖巧,说会永远喜欢他对他好,不过是为了降低他的警惕,设计他和别的女人上.床。
沈让眼神有些恍惚。温瑾第一次灌他酒算计他,是为了嫁给他。第二次灌他酒算计他,是为了和他离婚。
手中的酒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沈让抬手捂着胸口,额头上的冷汗逐渐增多,他手上的青筋暴起,呼吸变得粗重。
沈让觉得自己眼前发黑,稍微动一下,也能感觉到从骨头缝里,从身上每一个地方传来钻心的疼痛。
他一直挺直的腰背,微微有些弯。他现在的样子,一定狼狈至极。此刻,程静初说的每一句话,清晰的在他耳边的响起,沈让觉得自己体内五脏六腑似乎都绞在一起。
原来言语,是比尖.刀还厉害的东西,一字一句,都能凌迟人的心。
沈让大口喘着粗气。不过一个不爱他,还把他推给别人的女人而已。又蠢又笨,以前还总是缠着他粘着他,让他烦躁厌恶,骂也骂不走。